“你孤獨的時候最渴望什麼?男女情愛?不,絕對不是。只是想有個可以說話談心的人,難過的時候會來安慰你的人,困難的時候會來幫助你的人,高興的時候能和你一起分享快樂的人,像家人一樣真心實意地對你好,不會因為你強大而巴結你,不會因為你落魄嘲笑你、遠離你。兄弟不是絆腳石,明白麼?夫妻情印不重要,不去在意它就不存在,只是一份契約,沒有什麼。”
秦邪覺得秦正說得很有道理,差一點就被說服了,可是關鍵的一點卻被秦正刻意忽略。“如果,我是說如果他最後還是要殺你呢?到那時就算有你阻止我也會幹掉他,沒有什麼比威脅到我性命更讓我討厭了。”
“你知道他不會。”
“我為什麼要知道,就因為你是箏兒?嘖,”秦邪不爽快地撇過臉。“你不是對男人沒興趣嗎?到時候看你怎麼去面對一個熱情似火的男人。”
秦正扯動嘴角笑了。“就凐那冰山樣還會熱情似火?別開玩笑了。”轉瞬想到秦邪的擔心的確也有可能,不甚不自在地說道:“等他找到箏兒那得是多久以後的事,現在不作考慮。”秦邪的較真讓他頭大不已,透過心念說了一會話竟覺得睏意連連。
轉過頭,視線落在凐臉上,望他呼吸深長,緊繃的臉龐輪廓變得柔和,始終緊抿的嘴唇也舒展開了。熟睡的凐沒有清醒時那麼冷意逼人,也沒有出鞘鋒芒的銳利,有的只是大男孩應有的青澀和稚嫩,這才是他原本的模樣吧,秦正這般想著,漸漸也進入了夢鄉。
隔天醒來,秦正先去洗漱,然後抱著凐去洗漱、餵飯,接著送去醫療間進行漫長的治療。
等待期間秦正尋了一僻靜之處埋頭製作符咒,由於車中不比修煉福地,五行靈氣不足以恢復體力,在製作了五張治癒符咒、三張爆炸符咒、一張地裂符咒之後累的臉色慘白,只得停筆歇息。沒等他緩過勁凐的治療已經結束,製作符咒過於專注,壓根感覺不到時間流逝,誰知一晃眼又到了傍晚,秦正忙不迭地把人抱去餐飲間,點了餐一番狼吞虎嚥。
“一會讓我自己走。”凐淡漠地說,叉起一塊果肉塊送進口裡。
秦正注意到他抓著叉子的手指不住地顫動,勉強能夠握緊,嚥下了嘴裡的肉糜,說:“等你拿穩叉子。”
凐皺眉。“我拿得很穩。”用力握住叉子後的確如他所說的穩當。
“治療效果不錯,這麼快就能走了?”
“……”凐遲疑道:“有你攙扶,我能自己走。”
“好。”
秦正點頭答應,維護了凐那極易受傷的自尊心。昨天僅能動幾根手指,今天就恨不得像常人一般行走,似乎能預見到他摔得鼻青臉腫的樣兒了,幾口把牛排吃完,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後來到凐身邊把肩膀借他。
凐第一次借力沒有成功,腿腳軟弱無力感覺使不上勁,皺了皺眉頭,摟緊秦正的肩膀再次借力,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這邊凐緊摟著秦正的肩,一步一踉蹌走出了餐飲間,一路時不時的崴腳,秦正受到連累也跟著晃,最後沒辦法只好扶著凐的腰幫他保持平衡,真是步步艱難。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裡探出一顆腦袋,兩眼放光地盯著那狼狽的兩人,西子握住手裡的青玉,表情似是忍俊不禁又似糾結難言,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把手裡的東西交給這兩個當事人。
遠處傳來一聲低呼,秦正受不了凐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把人直接打橫抱起迅速消失在走廊裡。西子本來看了青玉里的記憶影像就忍不住腦補了許多,再見眼前兩人摟摟抱抱一番曖昧,想不去想多也不行了,好奇心頃刻突破天際。
凐治療的第三天,秦正把他送去醫療間後去車外練了一會劍,回浴室衝了個澡,感到渾身爽透。
念起今日是羅莎琳答應的最後期限,不知父親所在的地牢找到了沒有,立即朝著她所住的房間走去,半道上頓住腳,心裡對羅莎琳身上的異香有點忌諱。“她說兩天,就給足她兩天。”秦正承認心有退縮之意,畢竟古蘭妖女的印象遠比女祭司來得深刻。
精神力和意念是同一種東西,羅莎琳在尋找的過程中難免還要消耗精神力,恢復精神力也需要時間,逼她逼得太緊出了疏漏也得不償失。
於是乎秦正開始在器車內部轉悠,指望找到西子閒聊一番,無奈對車內空間佈局不甚熟悉,找了好半天也沒找到心念唸的那個倩影。最後逛著逛著便來到了醫療間,剛一推門進去,看見白荊在和紅髮的歐里斯教授說著什麼話,凐站立在一旁挺拔的身姿也一併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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