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文秦翻了翻眼睛,暗說誰能跟的上你那天馬行空的思想,慕容復卻是隱約猜到了趙逸的計劃“大人,難道是想在財物上做手腳?”
慕容復猜的還靠點譜,接近了趙逸的答案,“若是得到財物的話,他們還要兌換成糧食,我們若是運送上萬石糧食,擔保黑山軍上當。”上萬石糧食可是一個巨大的誘惑,黑山軍必會上當。
辦法是好辦法,但是其中還有一個問題,“如今城內百姓眾多,糧食是緊缺之物,怎能拿出引誘黑山軍。”縣令說了一句,趙逸雖然說的是自信滿滿,但萬一若是失敗了呢,一萬石糧食落入黑山軍手中,城中百姓該怎麼生活。
典韋看了趙逸一眼甕聲甕氣的說道“我們可以在麻袋裡面裝上泥土,當作糧草來押運。”
文秦與慕容復詫異的看著典韋,這身如鐵塔的漢子在文秦眼中與智謀型別無緣,沒有想到他反應竟然如此之快,看來原來是自己小看了他,趙逸身邊將領果然不能小覷。但是文秦卻不知道,當初趙逸擒下典韋正是用的這一招,典韋自然印象深刻,如今見到趙逸要故技重施,他對那些黑山軍很是同情。
縣令眼睛一亮“果然是好計策!”見到黑山軍消滅有望,縣令剛才那憂國憂民的臉色頓時轉變,“將軍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麼?”
趙逸眼睛轉動一下,並沒有讓縣令幫著趙逸擴散訊息,而是讓縣令封鎖訊息。
縣令愣住了“不散出訊息,如何能讓黑山軍劫掠?”
“朝廷明明知道此處黃巾軍猖獗,難道還會大張旗鼓的運送糧食麼。只要略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知道這是陷阱。”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趙逸從未低估過對手。
一萬石糧食由廣昌運送到靈丘,足足需要一天時間,趙逸就不相信這其中不會碰到黑山軍的哨探,若是沒有碰到的話,趙逸只能潛入山林,慢慢尋找黑山軍的蹤跡了。
眾人對趙逸計策沒有絲毫異議,按照趙逸的命令分頭準備去了。
第二天清晨,一輛輛馬車在上千精銳官軍的護送下從廣昌縣城門走出,車上裝滿了麻袋,車轅行走在道路上留下兩道深深的印痕,縣城內的人看到這種架勢紛紛猜測,車上裝的是什麼東西,猜測糧食的佔了大多半。
文秦與太史慈一左一右,目光謹慎的盯著周圍,催促著身後的兵士快速行進,但拉了這麼多東西的馬車,又如何能走的快速,一個時辰走了不到十里。
沿途流民盯著車上的麻袋目光閃動,看這些兵士戒備森嚴的樣子,與這車轅的印記深度,他們都猜到了馬車上面裝的糧食。伸著乾枯的手臂往前走動兩步,看到那兵士手中冰寒的長槍,嚥了口唾沫停止了腳步,眼睜睜的看著這隊糧車漸行漸遠,不甘的嘆了一口氣。
而此時太行山脈北端的山林中,鳥兒的鳴叫聲中夾雜了一些嘈雜的喧鬧聲傳來,一個樹木搭建的簡單山寨在這重重樹影內若隱若現。
山寨內人影晃動,兵士正拄著長槍懶懶的曬著太陽,擺設簡單的廳堂內白饒跪坐在一張虎皮上,與身邊的幾個頭目商量事情,黃巾起義時白饒就打算高舉義旗,響應黃巾軍,他利用黃巾軍的名聲,剛剛聚集了五百兵士,剛想振臂一呼,就在這個時候傳來黃巾軍戰敗的訊息,他那高昂的鬥志,頓時被這一盆冷水澆滅。
朝廷兵士如此勇猛,自己手中這五百兵士如何抗衡,想到這裡他遣散了兵士。但是沒有想到時隔半年,張牛角藉助瘟疫起兵造反,白饒也順勢而起,短時間就招攬了上萬兵士。雖說十幾股黑山軍推舉張牛角為首領,但張牛角並未干預他們各部事情,當初結盟的目的不是為了確定統率,而是為了同仇敵愾,官軍進攻某一部,其餘部落必須無條件支援。
剛剛舉義前段時間,白饒所部生活富足,守著太行山脈劫掠周圍村落,吃的喝的玩的全有了。但是時間一長弊端就出現了,周邊的百姓被白饒所部騷擾怕了,捲鋪蓋逃往內陸。太行山脈方圓三十里,所有村落空無一人。
白饒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沒敢用自己手中這一萬烏合之眾進犯內陸,怕的就是有去無回,也不敢佔據縣城,當初張角兄弟就是吃了佔據縣城的虧,縣城雖然有牢固工事,能抵擋官軍攻城,卻也大大的限制了軍隊的靈活性。
白饒正與手下頭目商量下一次劫掠地點,就在這個時候,撒在山下的探馬一臉欣喜的跑了進來“主公,小人發現了一件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