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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剛烈女將

趙逸並沒有因為文秦語氣冰冷而惱怒,仍舊不慍不火地說道:“將軍莫慌,本官只想瞭解關於烏桓部落的一些事情,只要將軍能坦言相告,本官自會放將軍安然離去,若有虛言,當叫本官死無葬身之地。”

趙逸所部雖然俘獲了一些烏桓兵士,但烏桓將領知道的情況必定要比兵士多。

文秦聽到這話冷笑一聲:“休想,今日我不幸落入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若想讓我吐露族中機密,除非我粉身碎骨!”文秦已經猜到了趙逸的目的,身為部落首領難樓的女兒,自然是難樓的親信將領,她確實知道不少其餘將領所不知道的秘密。但機密豈能對趙逸說出,那豈不是對自己父母兄弟不負責任。

趙逸嘆了一口氣,好像頗為失望:“本官就知道以將軍性格,絕對不會就此屈服。”隨即上下打量了文秦一眼:“但,將軍本是絕世佳人,姿容非凡,如此殺之,豈不是暴殄天物。”

文秦渾身一顫,自然知道女人在這如狼似虎的軍營中會受到怎樣待遇,當下恨恨的看了趙逸一眼:“文秦縱然身死,也不會讓你如願!”

察覺到文秦語氣有變,趙逸心生警兆,就看到文秦嘴角溢位一絲鮮血,嘴角卻有一抹冷然的微笑。“該死!”趙逸疾走兩步,用手捏開了文秦的嘴巴,但文秦卻絲毫不領情,頭部不停的扭動想要擺脫趙逸手掌的束縛。

情急之下趙逸將另右手插入了文秦口中,隨即一股鑽心疼痛從手指傳來,趙逸倒吸一口涼氣,另一隻手在文秦頸部擊了一下,文秦眼睛一翻身體好像失去了支撐力量,倒在了趙逸懷中。

趙逸將被文秦咬的鮮血淋漓的手指抽出,看到文秦口中還在流著鮮血,立刻用匕首割下衣衫下襬一塊白布,在酒中浸泡一下擰乾後塞入文秦口中,但是這白布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鮮血染紅。

走入營帳的典韋看到這種情況微微詫異,忙問:“大人,發生了何事?”文秦口中那已經變成血紅色的布團,與趙逸那鮮血淋漓的手指一對比,典韋就猜到了帳內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趙逸想非禮文秦,卻被文秦咬住手指。

趙逸盯著那變得血紅的布團目光閃動,隨口解釋了一下剛才情況:“我本想威脅文秦讓她說出烏桓部落內部事情,怎料文秦性格如此剛烈,竟然咬舌自盡。”趙逸算是見識到了這個時代女性的剛烈,以後也不敢對別人說那種話了。

典韋臉色有些發紅,暗說自己誤會了趙逸,自己大人是謙謙君子,怎會做出那種禽獸行徑。

“要儘快幫她止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趙逸忙招呼典韋一聲:“將此人快點送入府衙!”金針並未帶在身上,趙逸無法施救。

典韋應了一聲將文秦放在馬上驅馬快步向著府衙跑去,趙逸緊隨其後。秦重、長史等官軍此時正在府衙,看到趙逸抱著一名女子慌忙跑入內院面色各異。

司馬摸索著下巴:“郡守大人所抱女子,看衣著像是俘獲的烏桓將領。”得知今日俘獲的是一名女首領,郡城內的官軍心中好奇,紛紛上前觀望,對文秦服飾自然非常清楚。

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姑娘火急火燎的往後院行走,要做什麼,秦重等人自然非常明白。

秦重目光閃動,心說這或許是扳倒趙逸的契機。“大人怎能如此輕浮,與烏桓女子發生關係。”說著秦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長史雖然也覺得趙逸行為有些輕浮,但是與趙逸的能力相比,這點輕浮還在長史的忍受範圍之內。“英雄難過美人關,郡守大人也是男子,這有何稀奇。郡守大人縱然有些輕浮,但比之絕大部分官吏可是強多了。”郡守也算是掌握了一方生死,在此等亂世,郡守作奸犯科的大有人在,趙逸為官還算清廉,且手下官軍並未有騷擾百姓,這點小事長史等人自然不會在乎。

長史此話得到了大部分官員的認同,有些郡守官員行徑卑劣,有甚者竟然夜夜做新郎,趙逸不過才一夜,比之那些官吏可謂有天地之別,且對方是烏桓俘虜,對這種殘害百姓的烏桓兵士做再過分的事情,長史等人也不會有異議。

秦重看了長史一眼,陰寒的目光收斂起來,笑了一下:“老朽剛才不過是一時氣話,長史大人不要介意。”心中卻在計劃著如何利用這件事情給趙逸扣上一個勾結外族意圖造反的罪名。不過趙逸與烏桓兵士交戰兩次,雙方此時勢同水火,說趙逸勾結烏桓部落也沒有人相信啊,看來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趙逸並不知道秦重正在算計自己,他此時正忙著救人,用金針刺穴之法封住了流血,擦了擦頭上汗水,檢視了一下文秦的舌頭情況,幸好趙逸阻止的及時,舌頭並沒有多大損傷,只要調養幾天應該就能復原。

趙逸前世的父親曾經說過,凡是咬舌自盡者必是有大決心大毅力之人。原先吃飯不小心咬到舌頭都會疼痛難忍,更不用說將舌頭齊根咬斷了。

文秦已經脫離了危險,趙逸才處理自己的手指。若不是自己嘴巴欠,就不會發生此等事情,“日後可不能拿女子的貞潔之事開玩笑了,若個個都如文秦這般咬舌自盡,那怎麼得了。”

這一夜趙逸都沒敢離開文秦,生怕文秦醒來再做傻事。期間文秦倒是醒過兩次,腦袋迷迷糊糊的,語氣不清的要水喝。

府內除了趙逸親兵外,並沒有丫鬟,原本趙逸自己住並沒有覺得不妥,此時卻感覺有個丫鬟還是很有必要的。

清晨,口中傳來的陣陣疼痛將文秦從昏迷中叫醒,口中的血腥氣讓文秦微微蹙了蹙眉頭,輕輕晃動了一下昏沉沉的腦袋,慢慢的睜開眼睛,頭頂的不是軍帳布塊,而是房頂。自己不是躺在冰冷的地上,而是柔軟的榻上。

這是什麼地方?文秦只記得自己拼命咬住趙逸的手指,之後的事情就記不清了。微弱的呼吸聲傳入耳中,讓文秦渾身一僵,眼睛試探的瞥向旁邊。生怕看到的是一具**的男性軀體。文秦縱然身為烏桓將領,臨陣衝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但是這男女大防並未看開。

趙逸此時靠在桌子上,手支撐著下巴,睡的正香甜。看到趙逸跪靠在桌子上,並且衣衫齊整。文秦微微鬆了一口氣,剛才太緊張,這才感覺到自己身上衣衫還在,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盯著熟睡的趙逸文秦目光閃動,是他救了我?並且守了我一夜?

此時趙逸手一抖頭部失去支撐往下一落頓時醒過來,抬眼看到文秦正盯著自己,嚇了趙逸一跳,腿部因為跪坐時間太長已經有些麻木,剛剛站起隨即坐在地上。拍打了一下胸口,穩定了一下呼吸:“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為什麼要救我?”文秦並沒有領趙逸的情,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眼睛在趙逸那纏著白布的右手頓了一下,隨即緩緩閉上。

趙逸灌了兩口水苦笑一聲:“將軍果真是剛烈之人,本官先前不過是想嚇嚇將軍,好從將軍口中探聽烏桓部落的事情,誰想到將軍竟然會有如此過激行為,本官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救我是否還想從我口中得知我部之事?”文秦那冰寒的眸子盯了趙逸一眼。

趙逸擺擺手嘆了一口氣:“我最恨的是你這種人,最沒辦法的也是你這種人。在你醒之前,我就已經想過了,不管你是否會說出部落機密,我都不能那樣對你。”說著趙逸擺擺手:“罷了,你好好養傷吧。不過我奉勸你一句,不要想趁機逃走。”

看到趙逸離開房間,文秦慢慢的坐起身來,輕手輕腳的來到門前,慢慢開啟門縫看了院落一眼,就看到一身如鐵塔的漢子站在院落前,雙手輕鬆舉著銅鼎。這人就是昨日使用雙鐵戟的大漢,自己手下不少兵士就是死在他的手中。文秦縱然自負武藝了得,但卻不是典韋對手。嚥了口唾沫退入房內,再次檢視了一下週圍情況,這院落可謂是密不透風,周圍皆有精銳兵士守護。此時手中既無兵刃又無弓箭且對府內佈局也不瞭解,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只能靜等時機出現。

郡城的政事極少,趙逸處理完事情,剛剛想去軍營看看那些烏桓兵士的情況,秦重叫住了趙逸:“大人,都尉楊秀面壁已經快三個月,您看是不是可以將都尉放出來啊?程寅縣令雖然做的很好,但范陽縣的政務還需要程縣令主持。”

趙逸腳步一頓,扭頭詢問一聲:“楊秀面壁多長時間了?”

“還差七天就滿一個月了。”這三個月秦重一直在掰著手指過日子,希望楊秀能早一天出來,分分趙逸手中權力。

“本官乃是一言九鼎之人,豈能出爾反爾,說是三個月就是三個月。”趙逸斜眼看到秦重一眼,這老傢伙想利用楊秀對付我,哪有這麼容易。

軍營內雖然有程寅主持,但秦重卻知道,真正掌權的卻是趙逸。趙逸當權一天,兵士對趙逸的敬畏之心就多一分,長久如此下去,縱然楊秀從牢內放出,手中權力也會被趙逸手下幾個部將架空。

這怎麼得了,看來我還要去一趟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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