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後,方年打完了字,抬頭道:“首先呢,我分成了三個模組:內部生態、外部生態、產業鏈迴圈生態。”
初次見識這種非人般打字速度的白粥:“!!!”
耳邊傳來方年不急不緩的聲音:“這三個模組的核心都把生態拆解成了兩個詞:標準、暢通迴圈。”
“標準容易理解,前沿所有實驗室的基礎研究工作就是打造一套基礎資訊科學的標準;
包括作業系統、高階核心晶片、行動通訊技術,以及其配套部分必要的上下游研究工作。”
說著,方年略作停頓,加重語氣道:“我覺得有必要強調一點。”
“無論前沿的發展規劃、願景、使命又或者行事方式是怎樣,前沿根本上只是一個商業公司;
只要涉及了商業利益,外界會理所當然的把前沿所有的工作當成是利益攫取的根本,比如之前與三星電子的合作;
我們內部從上到下都要從思想根源上認清楚,前沿打造標準的最核心目是為了超高回報的商業利益,其它所有一切都必須只是順便的。”
聽到方年著重強調這一點,迎著方年望過來的眼神,眾人認真點頭。
“明白。”
“會在企業文化深耕落實過程中著重強調這一點,尤其是針對幾個實驗室。”
“……”
方年一提,大家就都明白自己要做的是什麼工作。
對於發展愈發迅猛的前沿來說,相較於研發經費這些實質性投入,企業文化愈發變得重要起來。
人和事,終歸是不可能完全分割開來的。
底層的錯誤很容易挽回,但最高層哪怕一丁點錯誤就可能帶來災難性結果。
所以方年才會經常性著重強調這些。
這也是前沿在愈發波瀾壯闊又詭譎多變的商業發展中,能更好的安身立命、安穩發展的必要因素。
內部如果真都以為自己做的是至高的基礎科學,甚至以為就是為國為民;
那外部的攻擊真就能特別簡單的瓦解內部鬥志,瓦解整個前沿。
這就是方年當初面對苗為要那麼尖銳的原因。
有些帽子前沿但凡戴上去,外部隨便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整死看起來無比強壯的它。①
比較通俗的例子就是:好人做了一輩子好事,臨了做了一件壞事,晚節不保,十惡不赦;
壞人做了一輩子的壞事,臨了做了一件好事,浪子回頭,一筆勾銷。
因為‘道德’在更通俗大眾的觀念裡其實是個很有意思的詞。
不是每個人都是從一些較為哲學的角度去看待,會認同諸如功利主義的觀點:
“人的本性是驅樂避苦,因此作為一個社會,我們應該以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幸福作為道德的目標。”
“……”
話題稍作岔開,方年又拉了回來:“再說第二個暢通迴圈。”
“這要分成多個部分,比如……”
說著,方年開始飛快的打字,邊打邊說。
“暢通資本金融迴圈、暢通產業鏈上下游迴圈、暢通產學研一體化迴圈、關係協調、需求供給的動態平衡等。”
接著方年抬頭望向白粥:“白粥,你來說說該怎麼暢通產學研一體化迴圈?”
這個算是白粥的強項,又是他進入前沿辦公室主抓工作的目的,當然是當仁不讓。
“寬泛的層面來講,就是所有成規模的企業遇到的技術需求都能輕鬆在相關高校找到教授做他們需要的專案。”
白粥侃侃而談。
“具體到前沿,先單說前沿院的構造;
六大前沿院規劃有總計103個交叉學科研究中心,這對學科交叉融合、共性基礎技術供給體系、學科研釋出局有著強有力的聚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