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部長親自坐鎮,林局長現場辦公,有人掐了趙玉琴人中,甦醒後先行被拘押,張所長帶她出門的時候,鄭東發現她的頭髮竟然一片灰白,沒落的眼神中透露出無限的淒涼。
抓捕過程中,趙玉琴的丈夫李金福逃跑了,幾天後他的外甥李賢和手下相繼落網,沒有證據證明副校長李慶豐和李金福的公司有關係,即使這樣,李慶豐還是做了份檢討,在全校播報,做足了姿態。
至此,鄭東洗清了冤屈,在西京大學的聲望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在校園裡走到哪裡,都會引來關注的目光。
當然,這些目光中只有一個例外,不是從正面,往往來自背後,鄭東十分明顯的感受到,毒蛇凝視時的那種陰冷產生的寒意。
李哲,真正的家破人亡,父親潛逃,母親鋃鐺入獄,現在他的叔叔李慶豐,除了給他支付生活費,也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被徹底的孤立了,和鄭東如日中天相比,他現在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走到那裡都是嫌棄的目光,女友也走了,一般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個人經歷重大的打擊後,成長的速度是驚人的,蛻變成蟲,或者化繭成蝶,不在一念之間,而在周邊環境的影響。
現在的圍繞他的生活只有陰暗,他蛻變成蟲了,徹徹底底的毒蟲。
懷著對鄭東刻骨銘心的仇恨,他頑強的活著,尋找著機會,一個咬上一口就致命的機會。
與此同時,鄭東的生活變得緊張有序。
他又接到了周殿臣的邀請,辦理了加入首都軍區的特種大隊的手續。王局和周殿臣給了他最大限度的自由,由他自己安排時間。
每週末去一次參加特種大隊的軍事訓練,國安的培訓更合鄭東的胃口,所以他每週去兩次。
每週的時間都安排的滿滿的,特種大隊的培訓對他來說輕車熟路,即使他失去了以往的記憶,但技戰術水平是從小就開始的訓練的,多年的實戰經驗比任何訓練更加紮實可靠,去周殿臣那裡變成了禮節性拜訪。
陸羽瑤也是當初六人精英小組成員,是賁育之勇比賽的勝出者,六個來自不同大學的學生每週末在這裡接受訓練,為成立第七小隊做準備。鄭東是內定的隊長,每次只是蜻蜓點水般在訓練場上晃一圈就走了,而且大多是來接陸羽瑤。
除了陸羽瑤,另外四個人更加認可華宇峰做他們的隊長,在摸爬滾打的訓練中,華宇峰完全丟掉了一個公子哥習性,處處以身作則,贏得了隊友們擁戴。
每個週末,鄭東會送胖子和陸羽瑤去陸羽潔的道館訓練,快300斤的胖子在鄭東脅迫下,不得不進館訓練,很快他發現了訓練的動力,那就是柳青青,她是胖子理想的夢中情人。
在他的央求下,陸羽潔助力,柳青青成了他的私教,專門負責指導他,訓練他的體能和格鬥技巧。
陸羽潔的防身自衛協會對格鬥沒有門派的限制,對各種武術都持歡迎態度,原則只有一個,實用!
陸羽瑤在道館裡也找到她喜歡的格鬥技術,那就是巴西柔術,這種武術的特點在於充分利用槓桿,而非與對手拼力量,讓對手屈服或耗盡其體力,最終將其制服。
因為要貼身格鬥,一般是女女練習,但要練出實戰效果,對於女性來說,最好是找個親近的男性,鄭東成了陸羽瑤的不二人選。
除了購物以外,鄭東發現陸羽瑤找到了生活中第二個樂趣,就是把他當活的木樁,在塑膠地板上,把他摔來摔去,像個考拉一樣纏在他身上,或者把他腿或胳膊當槓桿壓著玩。
疼的鄭東呲牙咧嘴都是輕的,問題還總是在流鼻血,如滔滔小溪,連綿不絕,一流血,鄭東就能逃脫這個小惡魔的折磨。
主要是陸羽瑤的身材太好,她在與他貼身接觸時,鄭東身上,隔著練功的道服,仍舊能夠清晰感受到那無處不在的彈性和柔軟。
別人練功是強身健體,鄭東陪練是血流不止,長此以往,氣血兩虧,這樣下去要人命啊!
又一個週末,鄭東送胖子和陸羽瑤進了道館,他馬上裝頭暈。
“哥,沒事吧?”陸羽瑤用手摸著鄭東的額頭,關切的問道。
“沒事,昨天沒睡好,休息,休息一會兒。”
“昨天,你不是很早就睡了嗎?”胖子在旁邊拆臺,做思考狀。
如果能用眼神殺人,胖子已經被殺好幾十次了,鄭東對著真誠可愛的陸羽瑤繼續解釋道:“有點失眠。”
“失眠,難道你是做了什麼不可琢磨的事情?”胖子笑的一臉猥瑣。
“滾!”鄭東對胖子怒目而視,又滿懷歉意的對陸羽瑤說道:“我是想,瑤瑤,你”
“嘿嘿,原來失眠是想瑤瑤啊!”胖子神補刀。
陸羽潔和柳青青走過來,鄭東忙對柳青青說:“柳青青,胖子有點體虛,我建議加強一下體能訓練,先給他加一百個深蹲吧。”
“有道理哦,我也這麼想。”柳青青笑盈盈的走向了胖子。
胖子臉上的汗下來了,苦笑著說道:“青青,能不能少點,我等會還要走路。”
鄭東鄭重承諾道:“兄弟你放心,等會我揹你,背不動,我拖你回去。”
“好吧,我先出去買瓶水,唉唉唉。”胖子轉身面向門口,想開溜,耳朵忽然被柳青青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