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爺蹦躂的在大樹底下挖了一個洞,眾人就發現洞裡竟然埋了好幾根巨大的胡蘿蔔,然後兔爺從裡面拔出一根將土蓋好。
老頭子切掉一截下來,足足有半鍋那麼大,用刀熟練的將胡蘿蔔切塊,然後將半箱開啟的牛罐頭倒進炙的鍋中。
鐵鍋刺啦一聲,立馬竄出人的香。
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吃過的,但是從來沒有聞過這麼香氣撲鼻的味道,一下子口水都流了出來。
只見老頭掏出一根樹枝就要伸進鍋裡翻炒,白葉連忙攔住,從儲物系統裡取出一隻大鐵勺。
這玩意還是他在遺蹟裡的一家居民房裡找到的,怕不夠用還多拿了幾,這個時候正好用得上。
老頭結果鐵勺顛了顛:“幾十年沒用這玩意了,炒大鍋菜就得用這種大鐵勺才痛快。”
說著他熟練的翻動這鐵勺,鍋裡的牛隨著鐵勺的翻動不斷翻滾,經過這麼一炒,香立馬飄至整個難民區。
好多家窩棚的門都開啟了,他們看著這裡,一個個都吞著口水。
“二狗你把火關小一點,快要糊了。”
“哦。”李二狗擦著嘴角的口水,手中的火焰小了幾分。
老頭將桌上切好的胡蘿蔔倒入鍋中,然後迅速翻炒:“快把火調大,這個時候才能鎖住胡蘿蔔的鮮味。”
李二狗又立馬將火調得大一些,不得不說老頭做菜這方面的造詣的確很高,恐怕如今的難民區中沒人可以比得過他。
哪怕白葉學得了完美級廚藝專精,也沒有這麼系統的做法。
老頭一邊翻炒著胡蘿蔔,一般讓白葉放水。等水將牛和胡蘿蔔都蓋住的時候,一層油光在湯中閃爍漾,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大家都被這一幕吸引了。
難民一年很難見幾次葷腥,更沒有見過如此濃湯,即便白葉也是在獲得了文明之後子才過得比以前舒坦一些。
只見湯汁開始翻滾,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老頭從地上找來幾塊木板,拍去上面的塵土然後就蓋在鐵鍋上:“好了,燉半個小時就能吃了。這段時間都要小火,而且不能斷。”
“好的好的!”李二狗興奮的點了點頭,同時還擦了一把額頭的汗。
看得出來李二狗其實累的,不過有好吃的他也很願意出這份力。
就在這時,陳勇端著一隻碗一雙筷子興沖沖的跑了過來:“臥槽,吃得這麼好,快算上我一個!”
白葉對這倒是不介意,人家保護老頭半個月,來蹭一頓飯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他笑了笑:“你就不帶點東西來?”
“早知道你會這麼說,咯,這個可是好酒,我找了好多年才湊夠幾瓶。”
陳勇將那半箱牛罐頭搬到桌前當做凳子坐下,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瓶樣式很古老的酒瓶擺在桌上,酒瓶上標籤的字跡都已經模糊不清了。
“這是什麼酒?”
“一百二十年的紅星二鍋頭,這玩意在財團沒有十來萬碰都別想碰,夠誠意吧!”
白葉當時就愣住了:“十,十來萬?”
這玩意他在遺蹟的幾乎每家每戶都能看見幾瓶,當時他就想著水放一百年肯定都過期了,酒肯定也是這麼回事,結果誰知道這玩意這麼值錢?
這可都是錢啊,他恨不得現在就衝回遺蹟,不過現在也就只能想想,此時的遺蹟恐怕早已成為了行屍的天下。
陳勇又從口袋來掏出七個精緻的瓷杯依次擺在桌上,將酒倒入其中,立刻一股濃烈的酒香味從瓷杯中飄逸而出,光是聞一下都有些醉人。
他指著杯子笑道:“來,嘗一口。”
白葉端起酒杯小酌一口,清涼的酒在接觸咽喉的一剎那,整個咽喉都像是被火灼燒了一般,緊接著這種灼燒感襲遍全,一種從未有過的混沌感覺衝上頭頂。
白葉劇烈的咳嗽起來,只覺得腦袋都有點暈暈的。
“這酒,好烈!”
陳勇哈哈大笑,剛要說話,卻聽見背後傳來一道極具男魅力的聲音:“一百二十年的紅星二鍋頭,配上景德鎮的瓷器,這一頓可真是奢華。”
這聲音白葉有點熟悉,他抬頭看去,只見戴遠穿著筆的西裝,手裡提著一隻木匣子,還帶了幾隻精緻的高腳玻璃酒杯,不急不緩的走來。
他一出現,陳勇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小聲嘀咕一句:“吃飯遇上蒼蠅,真他孃的噁心,這飯我不吃了。”
說著他就要將酒和酒杯收走,結果戴遠露出紳士的笑容:“陳兄,你這就有違待客之道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我他孃的就一做客的,少跟我扯J巴犢子!”
不止陳勇,白葉下意識的也升起了警惕之心,他總覺得這個來自焱池的傢伙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