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一聽就知道那地方定然是個煙花之地,說不定裡面的胭脂味都能壓住酒香。
歐小芹如此回答,劉睿影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跟著她無言走路。
四周越走越熱鬧,看來離那去處已經不遠。
劉睿影忽然聞到了一陣香味,似是從長街的盡頭傳來。
“你也聞到了?”
歐小芹也在吸著鼻子,被劉睿影這麼一問,只得點點頭。
兩人心照不宣的朝那香味的來源處走去,卻是一家賣燒餅的小攤。
但這香味卻又不是燒餅……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劉睿影環顧四周,發現燒餅攤隔壁還有個攤位。正中央擺著一口黑鐵鍋,鍋里正在炒著栗子。
原來那香氣卻是燒餅和糖炒栗子混在一起所產生的,怪不得單獨文一個味道覺得不對。
糖炒栗子的攤位前,站著兩個人,正在等這鍋栗子出鍋。
“二位公子小姐,這栗子也是小的親手炒制的,一個味兒,只要稍微給你們回鍋溫熱片刻,還是照舊香甜!”
賣糖炒栗子的小販是個年輕人。
看面龐,和劉睿影相差無幾。
年輕人都有股子戾氣,做生意的尤其體現的明顯。
顯然是這兩位客官想要新鮮
出鍋的糖炒栗子,但這小夥子覺得麻煩。雖然答應了,可又覺得還得抱怨幾句才舒坦。
這兩位客官背對著劉睿影,看不清面貌,但從衣著上看來,也不該是有多少年紀。
一男一女,絲毫沒有抱怨,耐心的等在攤子前。
歐小芹看到是燒餅和糖炒栗子,頓時就沒了興趣……
這兩樣東西都算不得是下酒菜。
下酒菜除了花生米以外,就得是肉,或是其他清涼爽口的吃食也行。
燒餅這東西,能在漠南賣的出去,純粹靠它能儲存的持久。
這裡已經夠乾燥了,所以人們都喜歡吃些溫潤的事物。
至於糖炒栗子……歐小芹覺得太甜,膩嗓子。吃一個,卻是連酒都喝不下去了。覺得它始終都糊在胸口哪一塊,不上不下的,嘴裡還都是渣子,像是無數個小蟲子在爬,極為難受。
歐小芹剛想開口叫走劉睿影。
忽然也被旁邊這兩位一男一女吸引住,當即上前拍了拍那女子的肩膀。
女子驟然回頭,熟悉的面龐映在劉睿影眼中,竟是他和歐小芹都沒有想到的驚喜!
這女子當即認出了劉睿影,吃驚的說不出來話,卻是把歐小芹冷落咋一旁。
“喲,還說是沒情分呢……眼裡只有男人,連姐妹看都不看一眼!”
劉睿影無奈笑笑。
對於面前的女子,他極為熟絡,什麼玩笑都能開,不存在任何失不失禮的問題。
不過他身邊的男子,劉睿影早就認出來了,只是一直靜靜站在他身後,想等他拿到剛出鍋的糖炒栗子時,自己轉過身來看到。
可惜酒三半的精神全然都在那攤販的鍋鏟之間,絲毫沒有意識到身旁發生的一切。
他的酒葫蘆別再腰際,而不是拿在手上,這倒是頗為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