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想殺他,可起了衝突,就必須得達到贏的局面,總不能他們要跟打擾他的這件事道歉?
命可以沒,道歉不可能,不過是個典獄加查緝司罷了,他們殺得起。
他明知劉睿影是被傅雲舟拖下水,可現在也顧不得許多。
華濃和李懷蕾也拔劍而起,與另外幾人都打作一團,猶如兩朵龍捲,把四周的桌椅全部刮翻。
酒三半想要幫忙,卻被歐小娥制止。
他雖然不解其意,還是老實坐下,靜觀其變,重新端起酒杯,有條不紊的喝起來。
那人運勁抽刀,劉睿影鬆開酒杯,任其碎裂,也順勢出劍。
誰料此人竟是將刀棄於地上,雙手在腰間拍打數下,口中一聲大喝,赤手空拳向劉睿影逼來。
顯然他對自己的拳法極其自信,認為自己的拳頭比刀還快,比刀還鋒利。
劉睿影見此人雙手呈鐵色,不知是什麼邪門武道,當下也不敢大意,趁他大開大闔之際,提劍想要從他雙掌之間刺出。
那人眼見劍光襲來,卻是不閃不避。
左手平舉,脖頸前伸,宛如推窗望月,右手卻迎著劍鋒而上。
劍尖刺在他的手掌心,發出一聲脆響,令劉睿影大驚失色。
他的雙手竟是堅如磐石,以歐家劍的鋒銳都奈何不了。
要知道,歐家劍在劍中算是一絕,削鐵如泥只是基本功夫。這拳頭竟然將它也弄的差點崩裂,真是邪門。
“他的雙掌可比酒杯結實多了!”
傅雲舟說道。
劉睿影撤劍後退,不與他硬拼。
只要不近戰,這拳頭就奈何不了他。
此人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拍著手,腳下步伐跌宕,比他雙掌的功夫更加詭異。
但仔細一瞧,又是破綻百出,很是笨拙。
待近身之後,他五指散開,朝劉睿影胸前抓去。
劉睿影側身避開,遒勁的掌風卻將他的衣襟剮出幾道印記。
“劉省旗,在下不想傷你,只要您讓開身段,將傅雲舟交給我們就好。”
此人說道。
“況且,他已經不是詔獄中人了吧?”
“傅雲舟已經被逐出詔獄這倒是不錯,但中都城裡不許私帶刀劍,更不能動手拼殺。”
劉睿影義正辭嚴的說道。
既然他插手了,就要管到底,傅雲舟是不是他的同僚無所謂,他管的不是人,是事,他們在這裡大打出手,他就可以管。
那人聽聞,面頰微微抽動,回眸看到自己的兩位同伴在纏鬥中也被華濃和李懷蕾死死壓制,不由得狠厲的瞪了一眼傅雲舟,繼而撮起嘴,打了聲哨音,整個身子即刻顛倒過來,雙手朝地猛地一拍,便從窗戶裡飛了出去,不見蹤影。
其餘兩人見狀,也抽身而退。
華濃提劍要追,劉睿影示意不必,然後轉身面對著傅雲舟。
“多謝!”
傅雲舟拱手說道。
“凡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我話已經說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