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家作為平安王域內惟一的門閥十足,卻掌握了整個平南王域十之六七的資源與金錢。
單憑歐家劍,就讓這個天下的武修奉為“至寶”,而歐家劍卻還有三六九等之分。一柄極品的歐家劍,用價值連城來說也毫不為過。
西北兩大王域與草原王庭接壤,平南王域卻是與漠南的蠻族部落臨近。
這些個部落各自為政,極為鬆散,而且行事作風毫無章法。今天把你當做朋友,就可以用雞蛋換土豆。明日說變就變,嗷嗷叫著衝上前去,卻是比狼騎更加暴虐。
可最根本的原因,是下危州內的歐家。
“所以詔獄設立在中都查緝司院內,也是擎中王殿下的安排?”
“這倒不是!”
凌錦笑著說道。
平安王域幾次重大危機,都是由平南王張雅山親自登門拜訪歐家家主尋求幫助支援,才得以平安度過。可想而知這位王爺尷尬且艱難的處境。
“天下之土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在下懂得這個道理。”
劉睿影說道。
“因為我不喜歡大陣仗,只想要安靜。上了年紀的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男人至死都渴望轟轟烈烈,但女人這一輩子都只想求個安穩。”
凌錦說道。
“凌總提調青春猶在,哪裡算是上了年紀?”
“這是我提出來,他應允的。”
劉睿影皺了皺眉,看向了案几上的盛滿酒湯的酒杯。
方才這壇酒被傅雲舟捧進來時,凌錦就說這是當初擎中王劉景浩送給他的。剛剛提及,卻是隻用了個“他”來指代,看得出這位凌總提調應當是與擎中王劉景浩的關係非同尋常。
這世上的東西就是如此。
呆頭呆腦的公雞,可以飛的上屋頂與樹梢。從不吠叫的狗,可以一口咬下將人斃命。
凌錦杏目圓睜,很是不可思議劉睿影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語。
劉睿影喝了一杯酒後說道。
這酒入口,極為香醇,不辣不嗆。要比在寶怡賭坊中喝過的酒,口感好上千百倍不止。
可是這陣莫名的後勁兒,卻好似有人手持重錘,朝著劉瑞意的後腦勺狠狠砸去,讓他有些飄飄然,竟是不自覺的說出了剛才那句話來。
就是因凌錦不喜熱鬧,所以才在當初拒絕了擎中王要單獨給詔獄建立一個院落的打算。
詔獄從建立到現在,向來都是十九個人,這其中包括凌錦自己。從未多,也從未少。每來一個新人,就意味著一箇舊人的離開或是死去。雖然詔獄中的離開和死亡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好歹還有個時間上的先後。正如傅雲舟如今雖然離開了詔獄,但他還好端端的活著。即使早晚會死,卻也是離開在前。
“詔獄和查緝司平起平坐?”
“雖然我知道你這小傢伙是在安慰我,不過這句話的確很中聽!”
“在下不敢胡言!”
劉睿影正色說道。
凌錦說道。
“這卻是為何?”
“因為我是女人,你說劉景浩會對一個老頭子更親近還是對一個“青春猶在”的妙齡美婦更親近?”
劉睿影問道。
即使凌錦已經將這個問題解釋的非常清楚,但他還是想要再問一遍。不聽到凌錦親口確認,心裡總是有些忐忑。
“不錯,是平起平坐。或者詔獄要更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