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指著為首那位壇庭蓑衣客的腰間,對這華濃問道。
“那劍……有點短!”
華濃皺著眉頭說道。
一寸長,一寸強。
尤其是劍這樣的兵刃。
若是比對方短了些許,自然這危險也多了幾分。
說起來劉睿影也並不清楚為何歐家劍卻是要比普通的長劍斷了不少,這個疑惑他在博古樓時時,本想抽空問問歐小娥。結果最後卻是因為酒三半惹出的風風雨雨而拋之腦後,就這麼耽誤了過去……
想要記得的事情永遠記不住,反而隨意的小事總不會忘懷。
“我也沒有用過,不過倒是見過別人用。看上去卻是也沒有多大區別。”
劉睿影說道。
“師叔若是執意要送我一柄劍的話,那什麼都好,我不挑。”
華濃笑著說道。
“不是送你,畢竟你已經有了自己最心愛的玩具。可是茗茗姑娘的劍,卻在礦場為了搭救我而損毀,這個人情我定然是得還上的!”
劉睿影說道。
“我的雖然看上去不雅,但只要我用的順手,那就是好劍。”
華濃說道。
右手中指的指尖,在自己的劍身上輕輕滑過。冰涼的觸感,讓他全身都打了個激靈,一種難以名言的師傅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流轉。宛如方才觸碰的不是劍,而是一位絕世美人的的臂膊,胸膛,大腿。
男人觸碰女人的感覺,就一如劍客觸碰心愛的劍的感覺,愛不釋手,無法忘懷,難以自拔。
華濃並沒有碰過女人,在他眼裡,多漂亮的女人卻是都不能和他的劍比。第一次和女人說話,便是在金爺的府邸中隊青雪青將其了那受傷的自己與一頭病狼的故事。即便如此,想起青雪青,華農的心中也沒有任何波瀾與觸動。他只是想要分享自己的一個故事罷了……至於對誰說,誰來聽,並不重要。以前在山野之中時,他也曾對把這些話說給風,說給書,甚至說給百神廟裡的泥塑。他在意的,是自己說不說,與其他的一切都沒有關係。
除此以外,他有的便是劍。雖然他從未對這自己的劍叨唸過什麼,但劍就像是一位沉默,可靠,且溫柔的情人,時刻陪在他的左右。二者之間最好的關係,便是不說話,也不覺得尷尬。雖然華濃的劍,本就不會說話,但在他眼中,這柄劍已經不僅僅是一把劍了。
“我不方便出手,上去幫忙!”
劉睿影對這華濃說道。
華濃的臉上閃過一陣欣喜。
他的指間再度輕輕滑過劍身,隨即朝前躍起,竟是衝到了趙茗茗身前。
一道寒光亮起,又驟然熄滅。
速度之快,讓所有人的眸子都來不及反應。
還未全然的捕獲,卻已然消逝。
劉睿影覺得很是欣慰。
因為華農的劍,又快了。
這一劍徑直朝著為首壇庭蓑衣客的咽喉刺去。
而他的劍,卻還在劍鞘中仍未拔出。
華濃的劍,向來只出一次。
畢竟他根本不會任何招式。
只是平平無奇的,拔劍,出劍,再拔劍而已。
不過今天,他的劍剛出便停住了。
距離為首那位壇庭蓑衣客的咽喉還有一尺之遙的地方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