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已經與你說的極為透徹。你我之間,兩不相欠!如果你仍舊執意要如此的話,我會殺了你的,不關你是誰,何種身份。”
月笛說道。
孫德宇在心裡暗暗咒罵了一句他的王爺……
本以為這次護衛震北王上官旭堯來到礦場是個極為輕鬆地活計,沒想到這小小的礦場之中卻是匯聚了八方神佛,一尊比一尊不好惹。
這其中,偏偏又是最難以對付的,落在了他的頭上。
月笛這人,軟硬不吃,水火不容。
一門心思的,只有自己的想法。
天下間最好對付的是兩種人。
一種是死板教條,做什麼事都要認個理字。
這樣的人只要你嘴皮子上的功夫到位,到頭來定然是能把他說的服氣到底。
另一種是毫無原則,只憑喜好。
這樣的人只要摸清了脈門,投其所好,好色的給美人,貪財的送珠寶,便能很是輕鬆地玩弄於股掌之間。
最害怕的就是月笛這般,喜怒無常,心隨意動。
道理也認,原則也講,但卻分人看事兒下菜碟。
孫德宇被月笛這幾句話嗆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了,覺得自己兒子當初定然是瞎了眼……
這月笛雖然風韻依舊,姿色也不差,但脾氣卻是這般古怪……也不知他倆是如何相處的。
早知道來這礦場會碰到這位麻煩的大人物,來之前孫德宇定然會去兒子屋中坐坐,旁敲側擊的打聽打聽月笛的秉性喜好。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便也該明白我不會輕易出手。”
孫德宇輕輕咳嗽了一聲,抻了抻衣衫的前襟,正色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月笛卻是沒有立馬反駁。
孫德宇身為震北王府的供奉,一言一行,舉手投足間都代表了整個震北王域。
尋常的小事,自是無須他插手管理。
唯有震北王上官旭堯特殊交待的事,才會讓他如此之上心!
月笛的目光轉向了趙茗茗,難不成這小姑娘卻是有什麼驚世駭俗的身份不成?
看面相,趙茗茗的年齡定然是要比月笛年輕不少。
頓時一個想法,從月笛心中升起。
“聽說震北王上官旭堯並沒娶妻,眼下這姑娘論起年齡來正好是她女兒輩,難道此女竟會是震北王的私生女不成?”
月笛這麼想著,眼神看向趙茗茗的目光頓時就減去了幾分狠厲……
當爹的就算地位再高,但始終沒能給她孃親一個名分。
這孩子長大怕是也吃了不少苦頭……
她心中湧現出一股母愛般的疼惜,順帶著對趙茗茗也有了同情與溫柔。
“我並不認識你,為什麼要來插手我的私事?”
好巧不巧的,就在孫德宇已經感到月笛的心緒漸漸平穩下來,趙茗茗卻是言出驚人。
端的是有種一石擊破水中天之感。
“您並不認識我,但我家主子卻認識您!”
孫德宇說道。
他轉過身去,衝著趙茗茗微微頷首以示客氣,言語中甚至還用上了敬語尊稱。
“你家主子我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