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折損,已經不是查緝司與靖瑤的之間的博弈。
而是晉鵬和礦場中這股神秘勢力的私人恩怨。
他是不會讓自己的部下白死。
死去的那位樓長,是個酒色之徒。
死了也就死了,對查緝司來說,反而是有利無害。
但最先抵達礦場的劉睿影卻是帶著晉鵬麾下,陽文鎮查緝司佔樓的人馬。
“震北王上官旭堯親至,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理由留在這裡。”
月笛卻是不依不饒的說道。
似是鐵了心的要離開。
人活著,只求個心安而已。
若是不能讓這礦場一事水落石出,他又怎麼能給自己九泉之下的同袍一個交代?
如果聽從了月笛的話,就這樣悻悻而歸,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安心的。
劉睿影知道晉鵬對月笛的感情。
所以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看到晉鵬如此拍著桌子,和月笛叫板爭吵。
“不過……我們也著實是受到了中都查緝司本部的明確命令,讓我們不遺餘力的協助徹查這劫奪餉銀一事。”
“你是中都查緝司本部的司督,劉睿影也是本部的省旗。你們若是想走,我沒有權利強留。但是我的人死在了這礦場,死的是我陽文鎮查緝司站樓中人,我身為樓長,要是就這麼走了,那怎麼和這次帶來的十四個弟兄交待?我又來礦場的意義何在?就是為了喝那濁酒,吃那爛肉嗎?”
晉鵬說道。
竟是和月笛針鋒相對了起來。
畢竟目前他只能算是劉睿影的師侄,還沒有入那查緝司的大門。
“中都城裡的那幫人根本不知道這裡的變化。不過正如你所說,我是查緝司的司督。掌司之下的最高職務。所以我可以根據現有的情況發生的變數做出決斷!”
月笛說道。
劉睿影說道。
此刻只有他能站出來當個和事老。
華濃雖然有心,但卻無力。
說完之後,月笛右手背在身後,從腰間一摸。
“啪!”
一枚中都查緝司的司督令牌就被月笛狠狠的拍在了桌上。
“另外,就算是中都查緝司本部對此時有了明確的要求,我身為司督也可以從現在起即刻廢除!”
月笛接著說道。
這話卻是看著劉睿影說的。
月笛說道。
劉睿影撇著嘴……
話雖然這麼說不假,可是那司督的令牌明晃晃的扣在桌子的正中間,這不是強壓人一頭還是什麼?
“司督大人是要用官職壓人了?”
晉鵬看著令牌,冷笑著說道。
“我並沒有以官職壓迫你,我只是告訴你我有這樣的權利。如果我真的要獨斷專行的話,也不會事先詢問你對此事的看法了。”
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刻胸中究竟是何種的激盪正在翻滾。
月底沒有說話,只是拿起桌上自己的司督令牌,接著用令牌的一角磕了磕地圖上鴻洲和青府那兩個硃砂源泉的交界處。
晉鵬看著月笛的動作深吸了一口氣。
卻是連帶著劉睿影也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