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說:“心情愉悅、心態積極向上,就可以了。”
我又問:“那如果有些事情讓我沒法心情愉悅怎麼辦?”
他似乎聽出來了我的話裡有話,沉默了一會兒,說:“不要胡思亂想,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了。”
我很想問問他跟那個白白嫩嫩的小護士有沒有什麼故事,也很想問他今晚洗的香噴噴的幹嘛去了,可是話到嘴邊終究沒能說出口。
問了又能怎樣?
他可以一個個否決,然後責備我疑神疑鬼不信任我;或者乾脆承認了在外面有人了,那我該怎麼辦?
離婚嗎?我們有兩個那麼小的女兒啊!四口之家,就因為他承認了外面有人就散夥嗎?
還是什麼都別問了,不如難得糊塗吧!我連記憶都丟了大半,沒剩下什麼可再丟的了,我也丟不起了。
我不能丟掉婚姻,不能讓我的兩個寶貝缺爹少媽的成長。
我胡亂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又使勁的擼了兩下脖子上的傷疤。我的這種很煩躁的表現,令江南一愣。
我也沒管他有多吃驚,做了兩個深呼吸調整了一下心情,便開啟了我手機裡的作家助手。
裡面果然有一本小說沒完成,還有幾篇存稿安安靜靜的躺在草稿箱裡。
我看了看已經發布的章節,覺得這樣的稿件才符合我內心裡的感覺。
江南沉聲問我:“怎麼了?想要接著寫這本《豬事皆宜》啊?”
我痛痛快快的“嗯”了一聲,說:“這個才對我的口味,餘則成發給我看的那些太不對味了,根本就不像是我寫的。”
我的注意力都用在了瀏覽自己的這本小說上了,沒注意江南的表情。
江南伸手過來拿走了我的手機,我一愣但是沒反抗。
他說:“蘇離,你現在有孕在身不能勞累,不要再寫小說了好嗎?”
我看了看他,說:“那我以後是不是都不能上班了?”
他明顯一愣:“上班?上什麼班?”
我說:“等這場疫情過去,我們單位通知復工我去不去?”
江南目光深邃的凝望著我:“你是說你的單位復工?”
他為什麼顯得這麼困惑?
我奇怪的問他:“難道今年洗浴都不能開工了嗎?”
他彷彿恍然大悟,急忙說:“哦,當然能開工啊!你是說搓澡啊,對不起我冷丁有點矇住了。”
我說:“沒事,其實我也忘了,是那位叫餘則成的網友提醒我的。”
江南問我:“今晚你跟餘則成聊天了?我好像很久沒聽到你提起他了。”
難道以前我跟餘則成聊天都會向江南報備嗎?
江南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急忙說:“你和餘則成是八年多的網友了,這我都知道,因為你有時會跟我說。”
我說:“哦,原來你也知道這事,可是我卻都忘了。還是今晚他找我聊天,跟我說了這些。”
江南笑了笑說:“有個人能陪你聊聊天是好事。”
“你們在網路上認識了八年多,他對你肯定有一定的瞭解,你跟他多愁善感聊聊,對你的記憶力恢復有幫助。”
我不以為然的說:“我有個精神科醫生老公,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江南拍了拍我的腦瓜頂說:“可是你老公很忙啊!除了我,你還是需要有朋友的啊,傻瓜!”
我心裡頓時就想到了那個白白嫩嫩的小護士,於是我說:“你也是,你也需要朋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