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外國男子臉上浮現出看見聖光一樣的安詳面容。
他激動地抓住楊衛成雙肩，口中飛速地說著什麼。
“哦，對了，你不懂俄語，我是想說，你懂英語，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先生，別激動，好好說。”楊衛成用前世也不富裕的英語，生硬地安撫他。
對方猛點頭：“對對，我不激動，是這樣的……”
經過一番比手畫腳，連俄語帶英語的交流，楊衛成大概弄懂這人的遭遇。
這個男人叫安德烈，來自北蘇國，是西麗貿易公司的一名經理。
他來中海，是為了購買一批物資。這時國內的國際貿易還未曾盛行，多數都是像張桂芝、謝中玉那樣的倒爺。
官面上也有一些，但那就不是楊衛成目前能瞭解的了。
總之，這位安德烈老兄來到中海之後，沉迷於城市美景，以及異國風味的美食，公務沒辦完，每天流連於各種飯館、景點。
楊衛成聽到這兒，心裡忍不住道：“你這麼浪，早晚出事。”
果然，這老兄今天就出事了。他的包丟了，錢沒了不說，所有的證件都在包裡。
他在這裡急的比手畫腳，來來往往的人們，卻無人懂得他說什麼，也不敢上前問幾句。
楊衛成安撫道：“你別急，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巡捕，先去報警吧。”
安德烈千恩萬謝，隨楊衛成來到派出所。
剛好，楊美在崗。
楊衛成一看到她，就失魂落魄的樣子。
恰恰相反，楊美一看到楊衛成，就氣不打一處來。
瞧他那個樣子，簡直就像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一樣。
楊美故意裝作沒看見他，好在這時有其他同事上前接待。
楊衛成跟官家把事兒說清楚，官家同志對他也是一番表揚。
“你可以回去了，剩下的事我們來做就好。”
楊衛成鬆口氣，離開派出所。經過楊美辦公室門口，想著要不要打個招呼。
砰！
人家居然上前關上門，弄的他一鼻子灰。
撓撓鼻尖，楊衛成灰溜溜地離開。
太陽照升烏雲照起，接下來連續三天陰雨連綿，楊衛成和李東被困在酒店內。
大多數時間是無聊的，除了一通電話。
柳若凡已經回燕京了，據說南島的房地產生意做得不錯，眼下已經轉手，全身而退盆滿缽滿。
楊衛成很佩服這個女人，做事果決雷厲風行。這要是擱古代，不是武則天也是上官婉兒。
比如這一通電話，柳若凡直接下通知：“三劍改在燕京註冊了啊，你抽空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