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這麼多年了，您就不能換個人搞啊？”
任老九苦著臉。
“換個人？幹嘛要換個人？
這一行，你水最多，最有搞頭。”
沈離回著，我瞪大了眼，沈離則跟著白了我一眼。
“老孃說的是油水。”
我這才長鬆了口氣，任老九則已經面如死灰。
“行吧，姑奶奶您說，是要查封西郊的地下賭場，還是要清剿窯子鴨檔？
我認識的線人越來越少了，指不定能不能幫上你。”
“不不不，這次很簡單。”
沈離搖頭，直直的盯著任老九的雙眼。
“就在今晚，我們要潛入許秋城的莊園~~”
“你別搞啦姑奶奶！你知道許秋城的勢力有多大嗎？你招惹他做什麼？”
任老九瞪大了眼，臉頰上不再帶有苦澀，而是泛起了一股擔憂。
“任老九……”
沈離沉聲，依舊直直的盯著任老九的雙眼。
“方進出事兒了，很可能與許秋城有關。”
一時間，任老九皺眉沉默了下去，直到他再次看向沈離，臉頰上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苦意，反而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等我電話。”
“行。”
沈離同樣點頭，恢復了臉色，卻又狡黠一笑。
“至於報酬，任老九，我剛才給了你二十，那五塊不用找了。”
我：“……”
任老九：“……”
就這樣，任老九罵罵咧咧的出門之後，沈離便讓我記下了他的電話號碼。
“江忘生，這個城市中，有的人活在光明裡，有的人活在見不得光的陰影裡，而有的人則活在灰色地帶。
任老九就是活在灰色地帶的人。
電擊儀器，定位儀器，透視鏡，微型攝像頭，萬能開鎖器……
這些都還是表面，任老九最厲害的，是他以此建立起來的人脈網，幾乎包羅了整個城市的灰色地帶。
這個城市中，就沒有他潛不進去的地方，甚至是相關單位，他都有眼線。
所以，以後有什麼‘疑難雜症’，儘管找他。”
我聽得恍然，也真的沒想到，這任老九的能力這麼廣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