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作為醫者在觀察病人反應,為什麼敵意這麼重?
“喬兒……”傅南禮伸手輕輕摸了摸溫喬的臉,一旁陸悠悠幫他撐著傘。
“她怎麼了?”傅南禮轉頭看陸悠悠。
陸悠悠硬著頭皮道:“一路開車過來,她……她睡著了。”
傅南禮看著躺在車椅上的人心頭疑慮,不像是睡著了,倒像是昏過去了。
握著的手突然一動,溫喬倏然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背光的傅南禮,他的臉,他的表情都有些氤氳模糊,卻無比讓她心安。
她立刻一把抱住傅南禮。
傅南禮不得不微躬著身子,半鑽進車廂,輕輕拍她的後背,聲音清越,“怎麼了?”
溫喬抱他抱得很緊,第二次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惶恐依然清晰。
“你說了三天回海城的,你怎麼騙人?”
傅南禮耳中,她聲音裡滿滿都是委屈,被依賴著他的心底早已軟成一灘泥。
無暇去多想什麼。
“因為下雨,山腳下的土坡塌方了。”
溫喬知道,她都看到了,可還是想要抱怨一下,想聽他輕口說。
“電話也打不通,我在你公寓裡等了你兩天。”
聲音裡彷彿含了霧氣,微微哽咽,每一個字都叩在他心上,每一個字都在訴說著委屈。
“山中沒有訊號,正好山坡塌方,老太太有了藉口讓我們留著多陪兩天,不好走。”
溫喬悶聲道:“哦,知道了。”
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