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悠悠替傅南禮撐著傘,雨水還是透過傘縫飄進來,髮絲上,衣領上,肩膀上,都沾上了秋季深山裡的涼雨。
他卻一動不動,任由她抱著。
“打算明天回去的,一天也等不了嗎?”他輕撫著她的髮絲。
溫喬:“我又不知道你明天回,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所以匆忙趕來了。”
這個藉口說得通,匆匆趕了兩百公里,是因為擔心他。
“哪裡來的地址?”
“問傅城要的。”
“我不會出事的。”
溫喬依然抱著他的脖子,“我沒有上帝視角,不知道你究竟怎麼了。”
“傻丫頭。”
陸悠悠舉著傘,手都酸了,她看著傅少這個姿勢,怎麼著也不舒服吧,腰會酸吧,肩膀也會酸吧。
行,傅少能堅持,她也能堅持,再讓他們膩歪一會兒。
溫喬總算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體徵恢復了正常,這才鬆開了傅南禮,細雨飄在他身後,她忍不住摸了摸他英挺的臉,心裡說著,在你身邊真好。
“既然你們開了車過來,我隨你們的車一道回去,讓老胡開車。”
傅南禮又穿過亂石,對老胡道:“你先上去一趟,和老太太說一聲,海城有要緊的事,我先回了。”
傅南禮回到車邊,座位進行了調整,陸悠悠拉著董堯下車,讓他坐到了副駕駛,後排則是她,喬喬和傅少。
傅南禮坐好,這才瞥了一眼前座的人,“他是誰?”
溫喬:“他叫董堯,是我們學校的,跟我們是一個社的。”
傅南禮眉頭微皺:“所以,為什麼他會和你一道來邵城?”
陸悠悠陪著她,他可以理解。
但這個叫董堯的男生也在,他無法理解,也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