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也沒少有車輛放慢速度來看看停在緊急車道上的這輛黑色轎車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還有一輛小車司機十分友好地詢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助,羅沛克笑著謝絕了。
說來也奇怪,他們已經在這裡呆了約莫有3個小時,相信肯定已經有人將這裡的路況報告給了交通局,可是卻沒有任何交通搶險車來讓他們撤出國道。
柴旭也懶得去問了,想也知道,肯定是這羅沛克事先就疏通了關係,但他還是覺得,可能羅沛克的關係,也還不到位,不然直接把這307國道封一天豈不是更好。
“老羅,我熬不住了,我先睡會兒,我昨晚有失眠。”
說罷柴旭直接將靠椅放下,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看著柴旭這毫不客氣的做派,羅沛克也沒說啥,反而是無奈地笑了笑。
“我說柴兄啊,你到底是來野炊的,還是來捉鬼的啊,瞧瞧你這德行,得,今天救你一命,也希望是給我自己積福報了,你就睡吧。”
羅沛克最後的話,柴旭沒怎麼聽清,因為他感覺...自己很困,十分睏倦,這是一種很奇怪詭異的感覺,就算昨晚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導致今天精神不好,可他也算是一名體魄健壯,並且受到過公安訓練的年輕小夥子。
怎麼閉上眼睛就立刻要陷入夢境當中呢?
這件事...似乎有些古怪,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終於,他記起來了楊敏敏說的一句話。
“...在車上的時候,我很困,腦子很暈,並且意識也不受控制,我明明...看到了那東西...但是我的大腦,卻讓我無視了她...”
柴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睜開了眼睛,瞥了一眼後視鏡。
還真的在啊...那紅衣女人...就這樣直愣愣地,看著柴旭,嘴角逐漸上翹,露出了一個詭異至極的微笑。
“...孃的...老羅.....”
羅沛克轉頭看著柴旭,但柴旭的眼睛實在撐不住了,他最後抬起手,無力地想伸手指向後視鏡,但最終那隻手,也只能無力地搭下,就這樣陷入了沉睡當中。
羅沛克沒理解柴旭想要說什麼,就以為他是太累了,讓自己把廣播關了,免得吵到他睡覺,於是他抬手關了正在播放交響樂的廣播,自己也靠在了椅背上,可他卻沒有睡覺,只是心裡盤算著一些事。
很多事兒...關於養魂瓷的,關於陸家的,還有,關於身邊這位警官的。
柴旭還是太嫩了一些,他明顯沒想過,為何羅沛克這等身份地位之人會對他這麼友好,就因為他柴旭是警察?還是說他柴旭和羅沛克聊得來?
他根本沒想過,羅沛克這種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和人聊得來,常年混跡在上層社會的他早就成了人精,他想要和誰相處融洽,他就能給誰那種感覺。
也是因為柴旭對陸家先入為主的概念太過於深刻,導致了他認為羅沛克其實也沒那麼了不起,這簡直是一個本質上的錯誤,以至於現在很多事,他都算是被羅沛克牽著鼻子走。
看著實在是頂不住睏意已經睡過去的柴旭,羅沛克嘆了口氣。
“老柴啊老柴,今天到底是你救我一命,還是我救你一命呢,不管是哪一樣,咱倆這命運啊,算是綁在一起了。”
說罷他熄滅了香菸,轉過頭去看著遠方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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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江北商業街的一條小巷之內有著幾家老字號的珠寶店,這幾家珠寶店的做派很奇怪,對待一般客人不冷不熱,也沒表現出多想讓你買的意思,但是也絕不會失禮,可是在對待某些特殊客人的時候。
這機架珠寶店便會做起另外一種營生。
比如現在,陸家的千金小姐,陸思媛踩著高跟走進了想到內最深處的那一家珠寶店,身邊仍然跟著那西裝男人。
戴著眼鏡,留著一撮山羊鬍的中年男人抬起那雙似狐狸一般狡黠細長的雙目看了看少女,便立刻從櫃檯後饒了出來,恭敬地對少女作揖,
“陸小姐,稀客,稀客。”
同時示意讓另一名店員將今日休業的牌子掛在了大門外。
“劉掌櫃在嗎?”
陸思媛對中年人微微一笑,男人立刻點頭,同時測過身子,對陸思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邊請,陸小姐。”
陸思媛也不客氣,轉身對西裝男人說了一句:“在這兒等我。”
之後就跟隨著那中年男人走進了櫃檯後的另一個房間。
房間之後便是另一片天地,煙霧繚繞,卻不嗆人,反而是一種檀香的味道,就彷彿是身處在廟堂之上一般,只是這氣氛有些詭異,燈光昏暗且偏紅,房間很大,傢俱擺設都像是上個時代的老舊產物,有一種舊港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