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當鋪?啥子典當鋪。”
雖然面上已經有些許震驚神色,但老翁仍然強裝鎮定,表現的不動聲色,眯著眼觀察著陸思媛的反應。
陸思媛微微一笑,這點兒把戲她還是能看穿,於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常家典當鋪,有興趣了嗎,伯伯。”
劉胤正襟危坐,突然睜大了眼睛盯著陸思媛,語氣陰沉道。
“閨女,話,可不能亂說,我知道你們陸家最近似乎在打那家典當鋪的主意,你爹年輕氣盛,又正巧遇上你們陸家千年難遇的洪福齊天的恩澤境遇,但聽我的,別跟著你爹亂來,他到時候死了至少還能有你給他收屍。”
對於劉胤的話,陸思媛倒也不氣,這些個家族,門派,總是將那家典當鋪比作龍潭虎穴,但到底誰又真的見識過那家典當鋪的厲害?只怕是沒幾人吧,一般都是自家老祖嚴格定下的規矩,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了姓常的那位。
至於那位姓常的典當鋪老闆到底是誰,卻是連誰也沒法給出一個準確答案,他的父親不行,爺爺不行,連他陸家老祖,陸銘也不行,留下的所有文獻含糊其辭,只記錄了這常家典當鋪曾經出現在各個年代。
近八十年才悄然出現在了C市,當時國家初建,他似乎也就理所應當地出現在了這裡,沒人能說得清,他究竟是啥,但祖祖輩輩都讓懂行之人不要輕易得罪這家典當鋪,否則祖上難安。
陸思媛的性格繼承了自己的父親,越是難以觸碰,她越是想要去招惹一番,他的父親曾經第一個動工的地址就是在老公園附近的琉璃廠,這也是為了對那位典當鋪的人示威。
卻不曾想,當夜就發生了可怕的東城警員琉璃廠遇鬼事件。
當初C市發展勢頭正猛,上方給了巨大的壓力,一名警員直接成了植物人,如今還躺在醫院內,陸家似乎也因為內疚,主動承擔了那名警員的所有醫療費用,但對外自然不會如此說道。
那也是陸思媛的父親陸通第一次與典當鋪正式交手,可...那琉璃廠的東西,真的是典當鋪所為嗎?為的就是讓陸家知道,他典當鋪不是好惹的?
再怎麼說,這種手法也太拙劣了吧,為了護住自家地界兒,就在這裡鬧出了鬼怪傳聞?
這也和傳聞中那位大能的形象太不符合了吧。
陸思媛寧願看到那位掌櫃捲起天地風雲,壓向他們陸家以示報復,這樣才能展露大神的風範。
“劉伯伯,我真的沒想對那典當鋪出手,實話告訴您吧,我欠那警察一個情,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誰害他被下放到這C市當中鬱郁不得志,甚至還可以讓他去接觸那鬧鬼的典當鋪,明顯是想害死他,沒曾想,那位典當鋪的老闆卻對他青睞有加,可這並不能打消他的疑慮,他很想知道,要害自己的究竟是誰。”
劉胤不屑一顧地笑了笑,往椅子的靠背上縮了縮,一臉愜意地說道。
“那就讓那常家老闆替他查唄,我的本事兒哪兒有那位大人通天。”
“劉伯伯,他找我幫忙,自然就是不太好去向那為大人開口,其中隱情我也不曾知曉,我只知道,我答應了別人要幫忙,我就一定要做到。”
“...嘿,你這丫頭,你一定要做到,關我屁事。”
陸思媛再次撒嬌道。
“劉伯伯,你忍心看我被人嘲笑,看我失落嗎?我會哭的哦。”
那劉姓老人看了看陸思媛,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無可奈何地說道。
“陸家有你這位恬不知恥的後輩,可真算是祖上積德了。”
“嘿嘿,劉伯伯這是在誇我了?我受之有愧啊~”
劉老伯哈哈大笑起來,他對那位一直在門口躬身待命的中年男人揮了揮手,男人立刻作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