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齊遠被武念氣的頭直髮昏:“我說什麼了?難道我說錯了嗎?”
武念雖然一直知道因為自己的無能才導致今天的局面,而且在面對穆齊遠的時候,正是因為不瞭解穆齊遠的態度,她一直內心十分猶豫。
這下穆齊遠這麼一說,不知道為什麼,武念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是,就是因為我無能才導致了這種情況。但是梁羽綺本來存心不良,你把已經忘記陸奚珈和梁羽綺過去做的事情的穆硯臻放在梁羽綺面前,你就能保證她不會有其他想法?”
穆齊遠冷哼了一聲:“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穆硯修覺得自己爺爺今天其實就是想方設法逃避回答或者討論穆硯臻的治療方案,偏偏武念個性火爆,被自己爺爺一帶就換了方向。
而且爺爺今天說話異常地刻薄,簡直是處處往武念痛腳處踩,分明是想刺激武念,讓她以後不要在管這個事情了。
他正想說話,武念倒是看起來冷靜多了:“我的事我自己自然會管,但是現在這個事情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它關係到穆硯臻,還關係到陸奚珈。既然陸奚珈不在,我當然要幫陸奚珈看著。你可以不考慮我的意見和看法,但是穆硯臻呢?”
“硯臻是我的孫子,也是我從小帶大的孩子,難道我還能害了他?”穆齊遠冷冷的反問道。
武念也不甘示弱:“穆硯臻已經成年了,他有自己想法和意願,他又不是你的棋子,可以讓你隨意擺弄他的人生。”
穆齊遠把杯子重重的一放:“我救自己孫子的命,怎麼叫擺弄他的人生?沒有命,哪裡來的人生?”
“可是穆硯臻明確的表示了,他不想被催眠,他不想忘記陸奚珈,你憑什麼這樣對待他?你憑什麼還想把梁羽綺這種居心叵測的女人放在他身邊?”
穆硯修也覺得這才是問題的關鍵:“爺爺,我真的覺得你有點太著急了。你之前說梁羽綺是陸奚珈的師妹,可以來試試,我們都不同意,但是為了硯臻好,你又那麼堅持我們也同意了。”
“既然你們也知道梁羽綺的事情自己同意了,現在一口一個梁羽綺,是什麼意思?”穆齊遠瞟了武念一眼:“在這個節骨眼上面你也要跟著你媳婦在這裡爭風吃醋嗎?”
“爺爺!”穆硯修有些無奈,爺爺那些手段對付武念可以,但他可是不會上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這個催眠的決定太倉促了!硯臻上次擺明不同意,你也應該跟我們商量一下!”
穆齊遠瞪著他:“就是你們婆婆媽媽的,你呢,你媳婦一說梁羽綺的事情你就畏手畏腳的,我能怎麼跟你商量?”
“爺爺,你不要轉移話題。哪怕你覺得我們不會同意,你就連說都不說一聲就這樣嗎?”穆硯修有些無奈:“難道作為硯臻的親哥哥,你覺得我會害硯臻嗎?還是你覺我連知情權都沒有?”
武念猛地站了起來:“你別說了!不是你沒有知情權,是爺爺不放心我罷了。你們放心,既然這樣,我就先回避一下。”
說著武念也不猶豫,朝著門口就走了出去。
她動作太快了,等穆硯修反應過來了,只能在門口拉住武念:“你這又是幹什麼呢?你要去哪裡?”
武念這會眼淚水再也忍不住了:“你沒看爺爺的意思,話裡話外都是不信任我的意思,我看我暫時不方便,免得耽誤了他的計劃。”
穆硯修真的是頭痛:“武念,你就沒有發現爺爺是在故意激怒你嗎?”
“正是因為發現了,我才要走!”武念也不是真的那麼笨:“爺爺自有他的計劃主張,而我在家裡只會打攪梁羽綺和他的計劃,既然阻止不了,那我還是迴避吧。”
“你這個時候迴避,那誰幫我看著家裡?”穆硯修有些著急:“那梁羽綺在穆家豈不是可胡作非為?”
武念苦笑了 一下:“那我在家裡你覺得我作用嗎?今天要不是你回來,發現穆硯臻不對勁,只怕穆硯臻連我不認識我都沒有意識到!”
穆硯修握著她的手:“這不關你的事,真的不關你的事,但是我需要你幫我看著家裡面。”
“我看不住!”武念突然高聲說道:“我既沒有梁羽綺那麼聰明,也沒有爺爺那麼老謀深算,在家裡有沒有話語權,你讓我怎麼看著?我唯一覺得難過的就是,我把陸奚珈害成這樣了,卻什麼事都做不了!”
穆硯修見武念一臉悲涼的樣子,心裡一慌:“你知道我心裡從來沒有這麼想過,爺爺也只是一時激動,他心裡真的沒有怪你的意思。”
“他怪不怪我們沒有關係,”武念難過的搖搖頭:“但是我沒有用這是事實。這段時間我跟爺爺吵得還不夠嗎?我真的覺得自己在做無用功,不管我怎麼做,爺爺都覺得是我不對!”
穆硯修有些急了:“等過了這段時間硯臻的病情穩定就好了,爺爺就不會這樣了,我們才是一家人,梁羽綺算什麼?”
“算了吧,你現在可不要再說梁羽綺了!”武念嗤笑道:“不然爺爺又要說你,說道梁羽綺就被我拈酸吃醋,害的你也畏手畏腳的。”
穆硯修死死抓著她的手:“我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爺爺也是在氣頭上,但是你剛剛說話也沒有注意,兩個人都在氣頭上,能不吵起來嗎?”
武念也很難過:“我就是不想在家裡繼續吵下去了,不然估計爺爺真的就會恨不得把我趕出去了!既然我們都沒有辦法改變爺爺的想法,還不如眼不見為淨!”
穆硯修見武念態度十分堅決,知道這會估計也是要讓武念冷靜冷靜:“那,你要去哪裡?我派人送你?”
武念也不想看他:“我還能去哪裡?我想回家冷靜一下。”
“這裡就是你的家!”穆硯修糾正她:“如果你想去岳父岳母那裡,你去陪陪他們也可以,我明天就去你回來。”
本來家裡就事情多,如果他們兩個因為這個事情再鬧掰了,那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穆硯修覺得自己絕對不能鬆口。
武念也不想跟他爭論:“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