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硯臻眼神冷厲,說出來的話也毫無溫度:“那麼,歐陽小姐你怕我做什麼?”
想到穆硯臻是為了陸奚珈那個賤人才對她這樣咄咄逼人,歐陽黎雪的心裡更是對陸奚珈恨得咬牙切齒:“硯臻,其實你心裡很清楚,武思月根本就是被陸奚珈害死的,只是你不想承認罷了。”
穆硯臻臉色陰沉,即使竭力剋制,但周身的怒氣還是隱隱的散發出來了:“歐陽小姐,你說這話有什麼證據呢?”
吳月捂著胸口,激動的差點暈倒,她死死的抓住歐陽黎雪的手:“黎雪,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她故作悲傷的搖搖頭:“叔叔阿姨,你們有所不知。思月回國之前我就跟她說過,她的病基本上已經治好了,雖然情緒上有些問題,但是那都是治療的副作用,過兩三年就好了。”
歐陽黎雪點點頭:“阿姨,我說的都是真的。只是你也知道,作為醫生,我們肯定也會把可能出現的情況都如實告訴思月,包括這個副作用發作的時間和持續的時間段我們是無法準確預計的,因為這完全是因人而異的。”
歐陽黎雪肯定的點點頭:“是的,我肯定。”
但是那又怎麼樣,武思月已經死了,死無對證。現在武建夫婦也不可能去國外調取治療資料。
吳月突然大哭出聲:“那,那豈不是說,如果沒有遇到陸奚珈的話,我的思月會長命百歲的活下去?”
武建氣的渾身發抖:“這麼說,那思月就是被陸奚珈害死的!”武建一字一句都說的咬牙切齒,恨意慢慢。
穆硯臻突然問歐陽黎雪:“那歐陽小姐,我有一點想請教你。”
穆硯臻氣急了,反倒輕輕笑了起來:“你這意思是說,武思月是陸奚珈害死的,是吧?”
穆硯臻有些好笑的看著她:“那麼證據呢?”
穆硯臻冷冷的看著她:“歐陽小姐作為一名醫生,知道急診要對陣下藥,不知道給人定罪需要證據嗎?”
穆硯臻冷笑著:“那我要是說,就是你們治療導致武思月留下後遺症,只是後遺症到這個時候才發作去世的,是不是也可以成立呢?”
“我有沒有詆譭你,你心裡最清楚,既然你也沒有證據說是陸奚珈害死武思月的,那你為什麼要阻止驗屍?”穆硯臻死死的盯著歐陽黎雪。
穆硯臻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空口無憑,就在這裡造謠,你歐陽黎雪哪裡有一絲名醫的影子?”
想到這裡,歐陽黎雪突然哭了出來:“硯臻,我真的沒有瞎說。你可以去我們醫院調查檔案,思月之前的治療狀況真的非常好。”
歐陽黎雪見穆硯臻對她沒有絲毫的憐惜,頓時就轉變目標,哭著去找吳月:“吳阿姨,我們認識這麼久,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我是不會說謊的。”
武建也滿腦子都是對陸奚珈的仇恨:“事實已經這麼清楚了,穆硯臻你就不用為陸奚珈辯解了,我們武家一定要讓陸奚珈付出代價!”
歐陽黎雪的話徹底擊中了武建和吳月夫妻兩內心最痛苦的地方:“黎雪,你說的對,你說的對!我們不能再這樣對思月了,對她不公平。”
但是歐陽黎雪為什麼一定要組織驗屍呢?
她跟陸奚珈有什麼恩怨,非要這樣置陸奚珈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