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武建低聲喊了她一句:“你冷靜一下,有什麼話,等下見到陸奚珈再說。”
吳月眼淚立刻就流了出來:“你讓我怎麼了冷靜,只要想到害死思月的人就在裡面,還活的好好的,我就恨不得立刻把她千刀萬剮。”
穆硯臻聽了,皺了皺眉頭:“陸奚珈昨天在陸家被人打了,渾身都是傷,現在恐怖不方便見你們。”
吳月一聽就立刻尖叫了起來:“什麼叫不方便見我們?我看她是心虛,躲起來不敢見我們。”
武建知道吳月的脾氣,他也知道穆硯臻的病,生怕吳月激動起來,衝撞到穆硯臻就不好了:“月兒,我來跟他說。”
說著武建極其認真的看著穆硯臻:“硯臻,a市這些小輩裡面,我唯一最看好的人就是你。你無論是才幹還是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好,所以當時你託我們照顧陸奚珈,我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你說是不是?”
穆硯臻雖然不喜歡解釋,但是武建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他也不好冷漠相對:“武叔叔,我明白。我真的沒有騙你,你可以去問醫生。而且昨天你們看見陸奚珈的時候,就應該發現,她鼻青臉腫的,真的傷的很嚴重。”
吳月卻不管:“就算她今天是瘸了,甚至是死了,我們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武建也沒有什麼耐心:“她陸奚珈只是受傷了,可是我們的思月卻連命都沒有了,硯臻,你自己憑著良心說,我們連找她要個說法的權利都沒有嗎?”
穆硯臻也有點頭疼:“武叔叔,我不是說不讓你們見,我只是說,等她傷好點了,我們再坐下來討論這件事情,你肯可以嗎?”
“不行!”吳月態度很堅決:“我們今天必須見到陸奚珈,她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穆硯臻最不喜歡這種咄咄逼人的女人,但是考慮是長輩,也不能再為陸奚珈樹敵,他就耐著性子解釋道:“阿姨,現在武思月的死因找出來了嗎?你們又如何確定一定就是陸奚珈造成的呢?”
武建立刻就很不高興:“硯臻,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袒護陸奚珈。昨天黎雪已經陪我們檢查過思月的屍體了,她說就是治療的原因!”
歐陽黎雪說的?穆硯臻一聽就皺起了眉頭:“歐陽黎雪也是武思月的主治醫生,為什麼她這麼說,你們就能全盤相信,那是不是陸奚珈說,是歐陽黎雪害死了武思月,你們也應該相信呢?”
吳月氣瘋了:“怎麼可能?黎雪已經為思月治療幾年,都沒有出事,為什麼以一碰到陸奚珈,就出了問題?這不是陸奚珈的責任,還能是誰的責任?”
武建也很生氣:“黎雪好歹是國外頂尖名校出來,又在國外最好的腦科醫院帶過那麼久,她的醫術和人品我們都是信得過的。硯臻,如果你今天為了陸奚珈一定要阻撓我們的,那就不要怪我不講交情了。”
穆硯臻心裡很明白,現在武建夫婦已經認定陸奚珈是兇手,很難在短時間之內改變他們的看法,但是他真的不忍心現在的陸奚珈出來面對這一切:“武叔叔,吳阿姨,你們說的我都理解,我也覺得奚珈應該出來跟你們見面說清楚,但是她現在真的不方便,你們能不能改天?”
武建知道穆硯臻極少用這種懇求的語氣跟人說話,但是悲憤到極點的武建毫無理智可言:“硯臻,我話已至此,你要還是這麼固執,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讓開,否則撞到你或者傷到你,我不負責的。”
正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突然開啟了,剛換好藥,衣服都還沒完全扣好的陸奚珈站在門口:“叔叔阿姨,你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