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硯臻看著陸奚珈的熟睡的面容,久久捨不得挪開眼睛。但願她的這個夢裡,只有陽光和快樂,還有他。
確定陸奚珈睡著了之後,穆硯臻打了個電話給阿明:“這今天給我盯著陸家,我要知道陸玲珊的所有行蹤和動態。”
但是阿明卻註定要大費工夫了,因為陸玲珊自從那天從陸奚珈這裡回去之後,就有些神色恍惚,有時候連於潔問她話都半天才反應過來。
這天洗澡的時候,陸玲珊突然尖叫了起來:“水,這是冰水,啊,陸奚珈,你不要過來……”
於潔聽見陸玲珊在裡面尖叫,急忙推開浴室的門,卻看見陸玲珊縮在牆角,瑟瑟發抖,嘴巴里還唸唸有詞:“陸奚珈,你騙人,你騙人……”
於潔嚇壞了,趕緊扶起陸玲珊:“玲珊,你怎麼了,啊,你不要嚇我啊。”
等於潔摸著陸玲珊的額頭卻發現燙的嚇人,陸玲珊病了,高燒39度,一度燒得神智迷糊,嘴裡唸唸有詞:“陸奚珈,走開,你走開……”
陸仲德聽了,怒視著於潔:“你們去找陸奚珈了?”
於潔簡直有口難辯:“我哪有時間去找什麼陸奚珈?這幾天簽證的事情還有A大的證明哪一個不需要我親自去跑,我這麼還有時間去做那種閒事?”
陸仲德擺明不信:“那玲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不停的叫那小畜生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於潔這次是真的著急:“也許是做什麼夢嚇到了。你也知道,這次事情十有八九跟陸奚珈脫不了干係,玲珊估計是心氣鬱結。”
陸玲珊身體一向很健康,又是生在製藥世家,調養的很好,這次的病來勢洶洶,讓於潔和陸仲德都有些措手不及。
陸仲德更是把A市最好的醫生都請到家裡,生怕陸玲珊出個什麼意外。所幸陸玲珊底子好,醫生說只是受了刺激加上寒氣入侵,過了幾天,燒才慢慢退掉。
等穆硯臻知道陸玲珊要出國的訊息的時候,陸玲珊的身體剛恢復,可是無論於潔問她那天去了哪,陸玲珊卻閉口不談。
陸玲珊心裡有種奇怪的羞恥感,好像她真的做了陸奚珈說的那些事情一樣。
穆硯臻想了想,看見這幾天陸奚珈又安靜的看著醫書,似乎已經平靜而來下來,他也放心的出了門。
他帶著阿明來到韓煜住的地方,示意阿明:“你去把那個看門的解決掉。”
阿明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他老闆也要進去暴揍韓煜一頓嗎?這個想法讓阿明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
穆硯臻這是第二次來看韓煜了。很明顯,韓煜的精神狀態已經萎靡多了,這次聽到腳步聲,只是幾不可見的往角落裡縮了縮,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穆硯臻叫手下人扯開韓煜眼睛上的黑布,陡見光明的韓煜適應了好一會才睜開眼睛,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穆硯臻時,韓煜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吃驚的睜大了眼睛:“是你?原來是你綁架的我!”
面對韓煜充滿仇恨的眼神,穆硯臻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如果你只有這個智商,我看我等會也沒必要放你走了。”
韓煜臉色蒼白,神色扭曲:“放我走?穆硯臻,你少在這裡假仁假義了,你巴不得把我關在這裡一輩子,好讓陸奚珈把我徹底忘了吧?”
提到陸奚珈,穆硯臻的表情終於有了一點起伏:“你確定?如果此刻是奚珈站在這裡,你猜她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