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請示緋煙的意思,她此時只想要快些回到宮中,但是有些事情此時必須搞清楚,幕後的那個人是誰。
“好啊,當然可以放了你們,只是到底是誰派你們過來的,是太后娘娘,還是梨落小姐?”
宮女不願意說話,緋煙也懶得逼迫他們,但是他們就算不說話,最後也會妥協的,身邊的木有的是辦法。
宮女們噤若寒蟬,木挑了挑眉,看著眼前的這些人,說道,“你們大可以不說話,不如我們現在去皇上宮中,反正王妃額頭上被打的傷還在,皇上重視王妃,你們自己,不如自求多福吧。”
木高大的身影離開了此處,只是還沒有同緋煙走兩步,後面的宮女開始不淡定的說道,“回稟大人,奴婢認罪,是元貞小姐派我們過來的,她讓我們清除宮中一切對她不利的,我們才會出此下策。”
元貞……
緋煙腦海中想到了那個在一旁靜默不語,目光中還帶著幾分溫柔的元貞,她確實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女子,看起來溫良無害,怎麼在背地裡竟然這樣做?
只是緋煙的直覺告訴他,在南國算計她的那個人,應當不是元貞,不過是兩件事情不能夠一起算罷了,緋煙倒是無所謂,這些人,終究是需要自己來解決的,也是沒有辦法。
“原來是元貞,好了你們下去吧,今日的事情,你們可以隨口胡謅,可是你們告訴過我的事情,記得務必保密,否則小心我待你們不客氣。”
緋煙掃視了一眼這幾個人,這些宮女到底是膽子小的,經不住恐嚇,緋煙帶著木離開了,宮中的晚上燈火通明,寒風刺骨,緋煙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木察覺到了緋煙的情緒,便問道,“王妃還在問王爺的事情擔憂嗎?”
緋煙點了點頭,“是啊,怎麼可能不擔憂呢,快一個月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只能夠等待。”
“我們在懸崖下面找到了這根簪子,王妃,這想來是是王爺送給你。”
緋煙停止了腳步,轉過身來,木便將早就準備好的錦盒放在了緋煙的手中,緋煙開啟錦盒,這才看到裡面的簪子。
原來是一隻木簪,遠遠的看過去,分外的素雅,只是若是仔細的看,便能夠看到簪子上面的紋路,以及簪子上面刻著字。
煙,慕。
緋煙……
尉遲慕……
她的情緒突然就崩潰了,將簪子拿著,放在了心口,寒風冷厲,拂過她的臉頰,如同刀削。
木也沒有想到緋煙會情緒崩潰,從王爺不見了以後,緋煙一直都忙於朝政,很少休息,就算他們不忍心勸阻過,可是緋煙從來不聽。
他以為,王妃早就將生死看淡,以為王妃對王爺也只是表面的情誼罷了,可是卻不知,原來王爺遺留下來的一根簪子,就能夠讓王妃潰不成軍,他突然有些心疼這女子,只是心中的悸動,在想到了尉遲慕的時候,便立刻停止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木嘆了嘆氣,將自己身上的衣衫披在了緋煙的身上,頗有些無奈的說道,“王妃,我們再努力點找,總會找到的,只是王妃要保重身體。”
緋煙此時情緒已經恢復了正常,她看著木扶了扶額,說道,“倒是讓你見笑了,木你這幾日幫我查查北冥非夜到底在做什麼,我總覺得他在瞞著我什麼,如今他讓我在宮中陪他演戲,可是,這宮中詭秘莫測。”
木在此時便趁機問道,“王妃,你前兩日為何會回到北國,一點兒預兆都沒有。”
想到這裡緋煙便有些無奈的說道,“前兩日,我去懸崖之下尋找尉遲慕的蹤跡,我始終相信他沒有死,可是沒有找到,後來在回去的路上被人下藥,北冥非夜剛好路過,將我救了,後來他直接將我帶到了北國。”
木此時才瞭然,看著緋煙神情有些不對勁,就沒有具體的去問什麼,畢竟緋煙的心思他也沒有完全清楚。
“王妃沒事便好。”
緋煙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明日尋個機會,我要回攝政王府。”
木看著緋煙謹慎的模樣,也點了點頭,“需要屬下去做什麼嗎?”
“明日再說,只是我感覺,出宮這件事情,到底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