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北冥非夜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女子心中想要的是什麼。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處,女子彷彿知道了他不會回頭一般,站起來朝著北冥非夜離開的那個方向,聲嘶力竭的說道。
“皇上,請記得我的名字,風清兒。”
北冥非夜沒有回頭,女子到底是有些絕望的癱坐在地上,她知道用這樣的下策就算留在他身邊,也是被人討厭,可惜有些事情,並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住的,若是感情可以自控,便不算了。
她曾經看到北冥非夜為一個人如此的妥協,可是此時才知道,原來只是因為北冥非夜喜歡那個女子罷了,可是如今將這些事情,換到自己的身上,他對自己,何止是冷情,只是她自己一直都不願意去相信這些事情罷了。
等到北冥非夜徹底離開了以後,風清兒癱坐在地上,想到那夜她不過是去了一趟酒樓為父親拿酒,見到他被人給帶走,那些人圖謀不軌,她便跟了上去,才知道原來被人帶走的是,北冥非夜。
她捂住自己的心口,還是有些痛,從她來到北國開始,知道了北冥非夜的名號,哪怕一次都沒有見到過北冥非夜,可是心中便已經是對北冥非夜十分的喜歡了。
海底月撈不起,心上人不可及。
唯一一次她救了他,以為可以靠近他,可是清白被毀,反而被他看的下賤,她心中有些苦悶,便來到了宮中,只想讓她給自己一個答案。
那晚翻雲覆雨時,他說過會娶了自己,會對她負責,可是後來卻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忘記了,一切都是她心中無法釋懷的事情,同樣的,她也知道,就算在宮中,也無妨走到他欣賞。
緋煙……
這個女子的存在,便是她這輩子同他遙不可及的距離吧。
她頹然的起身在原地坐了許久,侍衛不多時便過來,將風清兒給帶走了,只留這院落中一地的落葉,顯得有些淒涼。
……
再說顧子澈只是將緋煙帶到了一處荒廢的院落,緋煙看了一眼四周,終是不解的,他們兩個不過是見了一面罷了,就算她心中有事想要問顧子澈,可是這人此時這樣異常的行為,到底是讓緋煙心中提高了警惕。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緋煙挑了挑眉,顧子澈連忙同她保持安全的距離,且放開了緋煙的手,隨之便說道,“其實是姑娘有事情找我不是嗎?”
緋煙被看穿了心思,此時心中越發的有些警惕,但是看著他此時如此的模樣,終是說道,“是。”
緋煙說的坦誠,倒是顧子澈目光中的笑意越發的明顯了,“姑娘有問題要問,顧某也有事情想說,姑娘請說。”
緋煙也不客氣,反正敞開天窗說亮話,與其把所有的事情都寄託在北冥非夜身上,還不如借用其他人的力量,至少在她看來,有些事情,是絕不嫌多的,只要眼前的這些人能夠配合自己,一切皆是可以的。
“我想知道萬花谷的事情,你是從萬花谷出來的,可知道萬花谷最近可有人出現?我的朋友不見了,我懷疑同萬花谷有關係。”
顧子澈一點兒都沒有意外,此時看著緋煙便繼續說道,“看來我猜的確實不錯,只是我沒有想到,原來在這些事情中你是這般想的,我可以告訴你關於萬花谷的訊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緋煙自然不會隨意的答應,而是先禮後兵的說道,“你先說說你的條件,若是我覺得可以,自然是會答應的,若是我覺得不可以,我們的交易直接取消便是了。”
“放心,我可以幫你,至於我想要你做的事情,不會難的,但是有些事情還請緋煙姑娘記著,一定不要同皇上來往密切,否則引火燒身。”
“難不成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東西?”
“我只是告知你,明日這個時候,便是約定的時候了,你可不要忘記了,這幾日只顧著和皇上來往,忘了正事!過兩日萬花谷的人會來北國,你想要知道什麼茶去問。”
緋煙一臉懵的看著顧子澈,不相信他如此的慷慨,畢竟緋煙也明白,天下的東西沒有什麼是好得到的。
她甩開了他的衣衫說道,“好,一定如你所願,不過你要記得幫我做的件事。”
緋煙冷靜的看著顧子澈,昨日的事情,她銘記於心,到底是誰要害自己,乃是一目瞭然的事情,尤其是那些人分明是對自己有意見,既然是宮中的人如此,可就不關她的事。
“什麼?”
緋煙從衣袖中掏出一塊錦囊放在了顧子澈的面前,“我向來眥睚必報,昨日她對我做過什麼,明日,我也要同樣的答案,我想顧大人會做的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