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我以前做過玉器有關的生意,我可以試著找人幫您修補,但是到底能否修補完成,臣也不敢保證。”
太后聽到了這個回答已經是很滿意的了,緋煙在一旁也沒有推脫,太后也不好責怪緋煙,她多少清楚緋煙在北冥非夜心中的份量,於是便將這事情交給了緋煙。
分明是攝政王妃,可是卻入了皇上的眼中,太后心中一口氣喘不過來,只是覺得分外的無奈了。
“好,這事情,就交給你了。”
“諾。”
緋煙接過嬤嬤遞過來的鐲子,心中有一絲別樣的感覺,可是此時到底是鬆了一口氣,不論怎麼說,有些事情,同自己想的再如何有偏差,都不該如此的,這鐲子還能夠回到自己身邊,已是莫大的恩賜。
只是太后剛剛分明就是故意的,這鐲子她著實是接穩了,但是太后娘娘卻將她的手摁住,緋煙心中有些煩躁,可是此時事情已然是發生了,她心中倒是有些無可奈何了。
太后默不作聲,看著他們無心在慈寧宮留下,便擺了擺手,神態疲倦的說道,“若是無事,你們便下去吧,等到哀家再想到什麼事情的時候,再請你們回來,只是,皇上,凡事都有因有過,哀家希望你還是遵循老祖宗的規矩,這後宮中言語終歸是不那麼好的,所謂人言可畏。”
北冥非夜劍眉微挑,隨之他放蕩不羈的笑了笑,倒是不甚在意的說道,“朕是天子,還需要活在人的眼皮子底下?姑姑說笑了,這些事情,朕自有分寸。”
太后也沒有多說,看到北冥非夜早就有數,此時也明白,自己也是說不過他的,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自己去選擇。
“好,你知道就好,哀家乏了,你們下去吧。”
幾個人便離開了宮中,緋煙將琴小心翼翼的放了下去,清麗的小臉上滿是疑惑,她不知道這琴師的來歷,可是莫名的她總覺得,這琴師有可能對她有幫助。
看來,需要找個機會,問問這琴師了,事情到底是不可說的,緋煙心中終歸是有些煩躁,但是此時也比其他的人明白,只有知道萬花谷的一切,自己才能夠對那些事情,好好的下手。
幾個人離開了慈寧宮,緋煙一直端詳著自己手中的鐲子,心中思緒繁多。
當年孃親送給她的被弄丟了以後,她一直後悔自責,沒有想到如今以另外的方式回來了,哪怕只能夠短暫的看一眼,她心中也是十分的滿足的。
緋煙帶著破碎的玉鐲子離開了慈寧宮,北冥非夜一直沒有出聲,此時看著緋煙對這鐲子十分的上心便問道,“你能夠修補好鐲子?”
緋煙想了想,徑直的說道,“倒是不能夠肯定,但是倒是都要一試的不是嗎?”
緋煙小心翼翼的將鐲子用手帕包好,打算放在衣襟中,北冥非夜皺了皺眉頭,從旁拿出一個精緻的木盒子,放在了緋煙的面前。
“好了,將它放在這裡面吧,做事還是小心謹慎些好,鐲子固然好看,可是也容易將人手腕割傷。”
緋煙微愣,莫名的聽出來了眼前的人在關心自己,倒是有些不自在,“好,明白了。”
北冥非夜原是打算讓大監送緋煙回去,此時顧子澈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他將緋煙手中的木匣子拿了過去,沉聲說道,“皇上,再借用你的緋煙姑娘兩日,用完了再還給你。”
緋煙連一句拒絕都沒有說,便被顧子澈給拉走了,留下北冥非夜在一旁凌亂,心中有些吃味的想到,這兩個人感情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北冥非夜有些頭疼,想到今日的事情,還有許多沒有處理完,便帶著大監回到了御書房批閱奏摺,如今的事情確實是多的不像話,讓他有些頭疼。
“皇上,您的信。”大監將手中剛收到的信封放在了皇上的面前,隨之便自覺的離開了。
北冥非夜將信封開啟,上面寫著,“酆都水災氾濫,百姓居無定所,還請皇上派人來救援。”
看來最近真的是忙過頭來,他差點忘記了酆都水災的事情,還好那裡有人接應,此時又飛鴿傳書,否則不知要延誤多少事情,只是酆都地勢險要,而且極為重要,必定要派一個重要的人過去才行。
“馬蹄蓮,你覺得京城中如今誰最靠譜?”
大監臉色微黑,哪裡知道皇上此時會喚自己的名字,只是皇上在說別的事情,他此時也是不好插嘴的,便連忙說道,“皇上,奴才覺得,如今所有的侯爺都可以一試,但是所說信任您的,想來,非元將軍莫屬了。”
元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