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著急幾乎是語無倫次的說著,而他卻驚呼道:“你的腿,怎麼變成這樣了!快讓我看看!”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曾梅梅快不行了!”
他示意讓我不要激動慢慢說,於是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將曾梅梅傷勢告訴了他,又簡單的概述了一下現在九眼橋的情況。
最後眾人表示比起回到之前的省體育館,將我們的人都帶過來,是最好的選擇,九眼橋這個半軍事化隔離區如果修理一下,還可以繼續投入使用。
我沒有注意聽他們在說什麼,我的注意力這時完全被一旁的周勇與丁小燕兩個人吸引了,他們正莫不做聲的互相打量著對方,但又似乎誰都不屑於多看對方一眼,最後乾脆都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其他的地方。我感到很奇怪,心說、這兩人難不成以前認識?
“還愣著幹嘛?!”
被張譯叫醒後我們便按照計劃分頭行動了,張毅、周勇、何思源、負責回去把我們的人都接過來,我與丁小燕則帶蔣於涵回到酒吧大廳去找曾梅梅。
……
一路上我向蔣胖子反反覆覆重複著曾梅梅的傷勢,連拉帶拽的想讓他動作再快點,即便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那些不好的事,但是傻瓜也知道曾梅梅肯定遭受了侵犯。丁小燕自從剛剛見到周勇之後變得異常的沉默,但我可沒有心情去管她,只想已最快的速度回到酒吧大廳。
……
我們走的很快,沒用多少時間就回到了酒吧一條街。進入大廳後,裡面的人立刻一窩蜂的就圍了上來。
“怎麼樣了?全部引開了嗎?現在是不是安全了?”
“滾開!!”
推開一個又一個圍住我們問東問西的人,直接拉著氣喘吁吁的蔣胖子找到了曾梅梅。
“快,需要心肺復甦!”
蔣胖子雖然累得半死,但也不猶豫,立刻十分認真的投入了工作,檢查完曾梅梅的意識、脈搏和呼吸後,又拍著對方肩膀並大聲呼叫,觀察是否有反應。廳裡其他人像看戲一樣越聚越多,拉著我就是一個勁問:“現在是不是安全了?外面還有喪屍嗎?”
我沒好氣的衝他們罵道:“滾!你們沒長眼啊!不知道自己出去看啊!”
蔣胖子雖然也著急,但比起我顯得要理智的多,起身示意讓大家都散開:“大家都散一散,給傷者留點空氣。” 然後又快速的用耳朵靠近曾梅梅的鼻孔同時注視其胸部觀察是否有呼吸、胸部是否有起伏。最後從帆布包裡拿出了七八瓶五顏六色的瓶子、紗布、還有針線,應該都是他這兩天收集到的。
蔣胖子不知道是因為熱了還是緊張,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人群中看熱鬧的一個漢子陰陽怪氣的嘲諷道:“哎呦喂~醫生擦汗這可不是好兆頭,估計這女的是救不活了~”
我本來就對這些人很不滿,一聽到這話瞬間就爆發了,轉身衝入人群直接給那個烏鴉嘴臉上來了一拳,周圍人見狀生怕波及到自己立刻以閃電般的速度集體散開!
“我艹你媽!讓你烏鴉嘴!老子弄死你!”
因為腿的緣故,再加上沒有武器,那人起身就將我撂倒在地,於是我抱住他改為用牙咬,就算打不過,老子也要撕他一塊肉!沒有人勸架、更沒有人拉架,此刻麻木的眾人眼裡只有兩條扭打在一起的瘋狗!
當我不斷處於劣勢的時候只聽“噗呲”一聲,一股鮮血鋪面而來,伴隨著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這傢伙已經捂著一隻流血的耳朵在身旁打起了滾。只見丁小燕左手拿著一把水果刀,右手拿的自然是那傢伙的半個耳朵!看來這丫頭已經透過這幾天的磨練,早已從青銅變成王者了!將半個耳朵隨意地丟到一旁然後對其他人說道:“要看戲就找個位置好好坐下,然後閉上嘴!懂了嗎?!!”
被割掉耳朵的男人狼狽的衝周圍人喊到:“大家還愣著幹什麼!把這三個人趕出去!別忘了這個地方是我們的!”
一聽到這話我心知不妙,果然還沒等我爬起來,十多號人已經齊刷刷的向我們圍來,這些人都統一穿著同樣的迷彩褲,之前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這個大廳裡基本上一多半都穿著這種迷彩褲,顯然他們以前都是沈臘的狗腿子,而剩下的一小半都是以前被他們奴隸的人!
我與丁小燕立刻背靠背擺出了攻擊的姿勢,蔣於涵依然繼續著手頭的工作,就好像絲毫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一樣!
隨著那一隻耳朵的男人一聲令下,十幾個暴徒就張牙舞爪的衝向了我們……
“都不許動!”
忽然身後傳來蔣於涵一聲怒吼,十多號人就好像被他給嚇住了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我疑惑的回頭看去,蔣於涵正手持一根巨大的注射器正對著他們!注射器沒什麼特別的,就是醫院裡面很常見的那種,但是裡面那黑乎乎的液體不知道是什麼?
半個耳朵的男人哈哈大笑:“死胖子,你拿個破針管子嚇唬誰呢?”
別說是他,連我看了都想笑,這些人一定是看見他把手伸進了帆布包裡,以為要掏出手槍或手榴彈之類的東西才忽然停住,誰知道只是一個注射器!我心說、蔣胖子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誰知他淡淡的道:“如果誰不想活了,就往前走一步試試!”他的語氣很堅決,就好像握在手裡的不是注射器,而是什麼高科技武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