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你可以試著御劍飛行了。”陳清澤欣慰的呵呵一笑,一副慈祥之態。
“多謝二叔指點。”陳鳳對著陳清澤拱手彎腰,然後跳到了飛劍之上。
與此同時,山下清泉邊,一襲青色衣裙的百里清瑤靜站著,遮面白紗上方的清眸望著絲絲流淌的溪水,東邊的晨光映在她身上,宛如清晨的聖潔,遠處一位青年沿著小溪緩緩走來。
“義妹,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說過,父母過兩年就會回來,但現在已經過去三年了。”沿著小溪走來的正是從村子中出來的陳川。
陳川一身白袍乾淨利落,清澈的眸子和清泉中的流水交相輝映,眉宇間透著一絲自信但又有一些憂鬱。
百里清瑤身體微微一顫,像是陳川打破了她的清修,她依舊望著溪水,淡淡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海獸戰場應該已經結束了,我也不知他們為何還未歸來。”
聽到百里清瑤的回答,陳川苦笑了一聲,抬頭望著清晨的天際,關於父母為何還不回來,他在一年前問過百里清瑤,得到的答案和今日一模一樣。
“跟我說說父母的故事,可以嗎?”兩人靜站了許久,陳川開口道。
百里清瑤微微點頭,似是在回憶,一陣晨風吹過,她開口了。
“有一天夜裡,駐地突然遭到大量魔獸襲擊,那一夜駐地三千修士,活下來的只有不到三百人……”
“在一次轉移途中,我們迷失在海獸森林,我和義父在森林掙扎了數月之久,我們全身潰爛……”
“五品魔獸衝破防線,築基以下修士死了數十萬之多……”
陳川聽著聽著,流下了兩行清淚,為父母流淚,也為那些千千萬萬守護著九州大陸的修士流淚。
也許那些修士是為了賺錢靈石,也許他們沒有那麼高尚,但只要身處那片戰場,面對的就是鮮血和死亡,他們值得被尊重,值得被銘記。
聽了百里清瑤講述的故事,陳川對於修為的渴望更加迫切,這世間有著無數苦難,唯有強大的生命能夠克服一切。
故事還在繼續,演繹故事的人卻換了一茬又一茬,陳川聽著百里清瑤講述的故事,一晃三個月過去。
這三個月裡,照壁山比起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熱鬧,因為隔三差五村子中就會擺設宴席。
這段時間,陳興澤每天遊走在照壁山方圓百里,甚至北尚城都去了兩趟,他為族人們尋找著良緣,不管是凡人還是修士,只要是合適的,他都統統娶到陳家來。
但娶妻贅婿是要花費靈石的,尤其是娶一個三靈根女子,需要的彩禮靈石至少四百枚以上。
雖然照壁山下的靈石礦也在開採中,但一月只能開採出不到十枚靈石,這與家族的花費完全不成比例。
在這種只出不進的情況下,陳興澤便思考起了進入銀石瀑布開採銀石礦之事,在他的安排下,陳鳳已經開始往返與照壁山和銀石瀑布。
經過陳鳳一個多月的探測和巡查,銀石瀑布周圍並沒有發現可疑修士,也沒有任何段家族人的蹤跡,看起來段家之事已經塵埃落定。
而就在陳興澤召集眾人,商議再次進入銀石瀑布開採一事時,北方天邊出現了幾道飛劍長虹,是向著照壁山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