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河清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
身處由金屬牆板組成的房間,房間裡擺滿了醫療器械,沒有窗戶,天花板上掛著一盞刺眼的白燈,房門緊閉。
身上並沒有受到什麼限制,白河清從床上坐起身,左肩的傷口似乎是被人處理過了,但還有些隱隱作痛,左手手背上掛著點滴。
【這是哪?】
短暫的思維遲滯後,他迅速回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經過。
碼頭上,他救了瑪麗之後,那個之前來通知他瑪麗出事的神秘女人開車過來了,因為判斷對方沒有惡意,所以白河清最終答應搭上她的車。
在車上,三人進行了一番簡單的相互試探,神秘女人在說出希望以他們幫她一個忙來償還她搭救兩人的恩情後,就用麻醉噴瓶將兩人放倒了。
【這還真是……】
回想起所有經過,白河清自嘲地搖了下頭。
被人這麼輕鬆地就給放倒了,對他來說還是頭一次,這要是被惠子和小烏丸她們知道了,他估計自己至少得被嘲笑一個星期才能翻篇。
當然,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這個房間裡可不只放著一張床,旁邊的另一張床上躺著還在昏迷的瑪麗。
白河清拔下手背上的點滴,走過去用力按了一下她的人中。
“唔!”
劇烈的疼痛刺激下,瑪麗迅速從昏迷狀態中甦醒,她緩緩睜開眼,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白河清。
“白河?”
頭頂的白燈有些刺眼,腦子還沒完全清醒的她下意識問道:
“這裡好亮,我們是上天堂了嗎?”
低頭看著她這副眼睛一眨一眨的呆萌樣,白河清低頭沉思了一下,認真地回道。
“天堂的話……瑪麗你應該是沒問題,但我不一定能去得了。”
“那我們是去地獄了?”
“倒也不必如此,我們現在應該是在一艘船上。”白河清說道。
從剛才醒來後他就能感覺到,這整個房間一直都有著某種讓他感覺熟悉的不規則搖晃。
很明顯,兩人現在是在一艘船上。
“船上?”
終於,瑪麗的大腦拿回了她的意識,想起自己昏迷經過的她猛地從床上坐起身,目光迅速將房間四周掃了一遍。
“那個女人偷襲了我們?她人呢?!”
“不清楚,我醒來的時候這個房間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相比起瑪麗有些急切激動的語氣,白河清則要冷靜得多。
他並沒有忘記神秘女人在迷暈他們二人前最後說的那句話,她需要他們兩人幫她做一件事。
既然如此,她就一定會再出現,他沒有必要著急。
“那個神秘女人,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黑玫瑰。”白河清開口說道。
瑪麗聞言並沒有提出疑問,她的神情略顯凝重,然後點了下頭。
這一點,早在車上的時候她就已經有所猜測。
“她說她之所以會跟蹤我們,是因為我們先要對她圖謀不軌,讓她心裡感覺很不安……”
忍住了想吐槽黑玫瑰這奇怪邏輯的慾望,白河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