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路上飛奔,盲目的毫無方向可言。
夜色如墨。遠離城市的繁華與燈火輝煌,沿著江邊大道,電光火石。
江上的波浪輕微湧動,點綴星光讓周圍充滿了一絲生機。
開了一陣子,車子就停了下來。
順手從車後座拿了一件皮衣,披在身上,站在沿江的護欄前,海風吹動著那帶著稍微泛紅的長髮,臉上露出一絲剛毅。
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很喜歡來兩邊看看,尤其是夜色如墨的晚上。頭幾次都是受著冷風吹,後來習慣穿件外套。入冬後的海邊,冷氣一般人承受不來。
“你有心事?”風子畫酒清醒一半,看到這女人如此模樣,不免下了車,問了這麼一句。
“與你無關!”王雅麗的口氣跟這海風一樣冰冷。
“我爸為什麼會給你錢?”風子畫換了主題來問。畢竟,他跟她談的事需要錢來解決。
“你去問你爸。”王雅麗背靠著欄杆,整理一下凌亂的頭髮。心情舒服了一點。看了看身邊這位公子哥,輕笑一聲,“最近日子不好過?酒吧買醉可不像風家公子啊。”
“你好像很瞭解我?”
風子畫覺得這女人肯定知道自己一點破事。不然,他說的話總能讓他感覺顏面掃地。
“你不夠格讓我瞭解。”王雅麗從皮衣兜裡拿出一根菸,點著,吐出一口煙霧繚繞,“你爸對你確實很好,一個敗家子還能風光八面進入到盛光集團,誰能瞭解天下風投國際的公子哥其實是個五毒俱全的主。你的事我不用瞭解,奈何,你爸跟我爸之前會提起你,想不瞭解你都難。”
“踏足紅塵,片葉不沾身那是神仙。我沒那麼清高和寡。”
“這就是你和他之間的區別。”
“你說的是誰?”
“你不配了解那人是誰。”
風子畫聽著王雅麗不屑一顧看自己的表情,心裡莫名一陣煩躁,“你和我爸說的是同一個人。可惜,他再好,在我風子畫眼裡,那就是個弟弟。”
“你好歹有點自知之明也不至於如此羨慕嫉妒恨。”王雅麗撇了一眼風子畫,“說吧,找我何事?”
“借錢。”風子畫還是尷尬地笑了笑,“最近被逼的沒轍,其他人不能說,只能跟你開口了。”
風子畫尷尬地笑了笑,終是在現實面前認了慫。
王雅麗轉過身,朝著海風,一句玩弄的口吻,“多少?”
“三千萬。”風子畫把身子故意往王雅麗身邊湊湊,語調很輕緩,“這錢對你而言,不算個什麼。這次你幫了我,以後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等過了這陣子,我一定加倍還你。”
“你似乎對你爸給我的錢很瞭解?”
“不瞭解,不瞭解。就是那些人逼得緊,我欠的那些錢,這三千萬只是一小本金。要是不還,恐怕我會失去身體一個零件。還有三天期限。在國內,我認識人不多,如果我爸不幫我,只能靠你了。”
“我這人借錢,一般都會談條件。不然,不如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