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麗眉眼也沒抬,只是喝著自己手上的酒,酒雖然好,但不解心頭煩悶。前幾天去牢裡看望了父親。突然發覺父親蒼老好多。帶了腳鐐手銬的父親在自己面前儘量保持樂觀的態度,和自己說在這裡還好,吃喝不愁,每天還可以看看報,寫寫字,嗮嗮太陽。就是夜太長,一直睡不好。過去的時候,帶了些吃的,不知道父親能不能吃得上。
那天見面,父女兩人都很沉默。就是快要分開的時候。兩人話才多了起來。
“我看了報,你的紅袖上市了,效果還不錯,跟同期的花顏有分庭抗禮的局面。當初,你說做服裝業,爸爸心裡其實覺得你是抱著別的心思去的呢。”
王鐸霖一改粗狂的話,言語間少了很多鋒芒,多的只是更多的溫柔。
“女兒做服裝業只是想比楚向西優秀一點。其餘的沒有別的意思。近期,紅袖做了一次大賣場,反響很好。臨近,上海那邊有一個國際走秀場,我想把紅袖弄到那邊去,以爭取更大的品牌影響力。皇冠珠寶那邊,影響還有持續,店鋪我陸續關了幾間,在一二線城市擴大了店鋪,配了新市裝潢,佈局了高檔珠寶的營銷策略,目前有了局面扭轉的跡象。所以,爸請放心。有女兒在,爸的產業我會守住的。”
王雅麗最近變化也好多。她似乎不那麼高高在上,她用心經營著她所在乎的事,跟父親說話的口氣也改成了平和的口吻。也許,只有經歷了波折,人心才會有所改觀。甚至,穿著也不那麼性感嫵媚了。
“……那就好。那就好。”
王鐸霖嘴巴動了好久,說了這幾字。
“那……爸,你在裡面照顧好身體。女兒會盡量給你爭取減緩的時間。我會常來看你的。這次,給你帶了一些你平常喜歡吃的,用得,要是覺得缺什麼,下次記得告訴我。”
“好。”王鐸霖不知不覺眼眶含淚,“女兒,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
“女兒過得很好。還有,吾以南,女兒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一是為了爸,二來他對我的傷女兒決然不會讓他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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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見面後,王雅麗做了兩件事。
一是根據王鐸霖提供的訊息,它找到了風景姚。這個人當初跟父親有交情,風景姚這個人沒有落井下石,只是給了錢,數目還不少,交代以後不要見面了。畢竟,目前的形勢,警方追查的很嚴格。王雅麗沒有多說話。除過謝過之後,果斷出了風家大門。並且在風家大門前擺了一個好看的姿勢,拍了一張照片。
二是聯絡了柳慶豐。去了國外發展的柳慶豐經營了一家五金交化的生意,由於擴充套件有序,短短几個月,有了自己的一番家底。這次邀請回來就一個目的,讓其掛帥自己的皇冠珠寶。
前一件事,王雅麗不費吹灰之力,其二件事,更是手到擒來。柳慶豐並不在乎什麼生意,在乎自己喜歡的姑娘給自己打了電話,還給他事作。當然,他更明白這次回來,他要做什麼。因為兩人是同一目標。
風子畫跟王雅麗是相識得,兩人在外上學的時候,是學姐學弟的關係。
風子畫回國進入到了盛光集團,同時,和王雅麗出門吃了幾次飯。
不可否認,風子畫接觸王雅麗,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姑娘跟上學那會也不出挑,如今見面,這樣貌簡直哇塞之極。其背後還是個財大氣粗的主。要是搞定這女的,他的那些破事都是小事。
但他明顯低估了其女子的手段。
後來發生的那些事,讓風子畫越來越覺得,這女人絕對是‘蛇蠍美人’。
酒吧裡,依然燥熱。
風子畫撫摸著王雅麗的長髮,眼神迷離。
“不讓喝我就不喝。我風子畫對雅麗小姐一向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