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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羽林軍的大牢與其他大牢有什麼不同,那就是這個設計的問題。
羅槐此時閉著眼盤腿靜坐著,都是能聽到哀嚎聲夾雜著皮鞭以及燒火的聲音。
羽林軍作為皇帝麾下,也是那個袁驥統率之下,羅槐想想這也算是正常的。
袁驥是什麼人,聽稱號就清楚了,三十三夜叉。這聽起來似乎還不如趙存那“染血將軍”的稱呼有牌面是吧。
但是這個三十三,是和袁驥的手力有些關係的。
十年前的袁驥那是右手提著染血的刀,左手硬生生提著三十三顆頭顱。這便是三十三夜叉的由來……
這樣的人,統領下有這樣一個酷刑齊全的監獄,不是很正常嘛。
羅槐此時倒是住的單間牢房,但是環境差了許多,至少來看現在地面有些潮溼,配合著這臭味,讓他剛進來時是連連皺眉。
現在?自然是習慣了。
羅槐大概能猜得出,這監獄就是故意設計成這般的,讓進來的犯人聽著害怕恐懼,那麼拷問的時候也能省些功夫。
而後,羅槐只聽到一聲鐵鏈被開啟的聲音,便是知道有人進來。
睜開一隻眼,卻是一愣,不過也沒怎麼吃驚。畢竟他知道進來羽林軍的地方,免不了要見這個傢伙。
“陸僉事,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羅槐笑了聲,而後拍了拍牢房裡潮溼的地面。“進來坐坐,別客氣。”
來人正是陸洪,羽林軍僉事,那三十三夜叉袁驥的義子,算是槐哥兒的老朋友。
“廢話少說,你這次又是得罪了什麼人?”
看著陸洪這不喜開玩笑的臉,羅槐不禁感嘆這傢伙還是和以前一般,同時也算是心裡有些暖。
總歸是當年由互相看不順眼到不打不相識的關係,雖然因為阿朗的死彼此產生了分歧,但身份對換,羅槐也是會幫陸洪脫離困境。
“嗨,和人下棋,對方眼看可能會輸,急眼了,就把我這棋手連人帶席子都抬下去了。”
當然,要是用方戟的話來說,那就是:打不過就封你號。
“青衣教的事?”
“你都知道還問我?”羅槐有些鬱悶,這陸洪從以前就是這尿性,就像個臭悶葫蘆,悶起來讓人難受,但突然開口又會嫌他口臭。
“陸僉事呀,你真想幫我的話,幫我去辦一件事,你能保密的吧。”
“聽聽什麼事再說。”
得,要只是個臭悶葫蘆還好說,關鍵這個葫蘆還有些鬼精。
“認識這麼久,這次我就給你一個在皇帝面前立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