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毫無廉恥,各種淫/言/浪/語充斥耳中,阿野抓了一把符紙在手中,手一揮,念聲“定!”,舞姬便定住不動了,每個舞姬背上都貼了一張符紙。
阿野拍了拍胸脯自言自語道:“虧得我帶了符紙,嚇死人了!”
心道:這些人定是將我當成那個真正的太子殿下了,這太子殿下的品位可不怎麼樣啊。
難道這太子殿下竟是當年那位?阿野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他將房中的帷布扯下來,將這些舞姬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頭來,拍了拍手道:“這下好了。”
他在偌大的宮中隨意逛了逛,心道:看來這皇宮也沒什麼好玩的嘛,還不如無雲峰呢。
想到無雲峰,他馬上便想起了令狐青,便給令狐青傳送了一張傳音符過去。
阿野做完這些事,一時間百無聊賴,躺在大大的床上便又睡了過去。
“師兄!”耳邊有人在叫他,是他最熟悉不過的聲音,他立即醒了過來。
巨大的華蓋下,皇帝和皇后坐在正中,一臉緊張地看著法壇上的兩個身影。
阿野身著太子服坐在側位,他身後是換了侍衛服飾的令狐青,其他人雖說看著這位侍衛面生,可誰都知道太子殿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願意誰跟著也沒個定數,倒是沒人覺得有何不妥。
那真正的太子皇甫瀟被慕容風帶回了“悅豐酒樓”,聽說可以不用回宮,這傢伙高興壞了,一直跟在慕容風身後,一口一個“神仙哥哥”地叫著,直叫得胡語一直翻白眼。
這傢伙還好死不死調笑道:“這個神仙姐姐長得真好看,比“瀟湘閣”的姐姐們還要美上幾分”,氣得胡語將他暴打一頓之後直接將他禁了言。
心道:這樣比較起來還是那個傻瓜順眼些,至少眼神沒那麼猥瑣,笑得沒那麼賤。
“師弟,那妖怪真能將雪請下來?”阿野小聲問道。
“閉嘴!”令狐青一直望著法壇上,臉色有些難看,那國師既然能呼風喚雨,實力必然不俗,她心中著實沒有把握。
高高的法壇之上,有一黑一白兩人。著黑色斗篷的是國師鐵蘭,著白色僧衣的是釋心大師。
鐵蘭似是入定,雙目緊閉,頭上有黑氣升騰而出。
釋心也閉了雙眼,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
“你到底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鐵蘭似是有些艱難地問出這句話,臉上有些慍怒。
釋心大師閉了眼,口中誦經不斷,臉上仍是一片冷漠。
“你……!”鐵蘭突然變得焦躁起來,“你真以為我沒有辦法麼?難道你想讓月梔國變成第二個朗州國?”
這句話一經說出,釋心那雙沉靜的眼睛驟然睜開,冷冷道:“釋心此番是奉皇命輔佐國師請雪,請國師不要打斷貧僧唸經祈福。”
“哼哼,好得很!我倒忘了釋心大師是得道高僧,早已超脫三界之外,就連自己的父母兄弟和自己的子民死於眼前都可以穩如泰山!”鐵蘭不無譏諷地說道,眼中充滿了怨毒,“你到底有沒有心?”
釋心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過去的一幕幕好似畫卷般展現在他眼前,連年大旱,餓殍遍野,沃土變黃沙,還有父皇母后臨死前對他說的話:“千年基業居然毀在你這個不肖子手中!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