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勝利有這個優勢,還全賴於他爹是肉食站殺豬的,打小肥油就不少吃。
上次去軋鋼廠參觀,跟李援朝他們其實都認識了,只是兩邊沒有說話而已。
今天再看見,下手也沒留情,就屬交道口這幾人打的最兇。
可你要說趙老四沒讓保衛出來清場,他們還能繼續打下去,那也不太可能。
頭上來的這一波算是衝動型的,打完基本上腎上腺素快速消耗掉了。
剩下的就是後面上來那些人跟著打了,那個時候才是一鍋粥呢。
這會兒見李援朝他們這些老兵抱頭鼠竄,落荒而逃,張建國等人便都歡呼了起來。
東華門姚遠,磚頭會李佔元,棒子隊高建兵,東四李思達,達志橋王大海等人也在這些人一列。
雖然不至於像張建國那般囂張興奮,但相對視一眼,也都笑了起來。
今天在這東四十,頑主們終於扳回了一局,也算是恢復了以往的銳氣。
總是被老兵們壓著打,受欺負,他們心裡也憋著氣呢。
就算從今天起,頑主們跟老兵又重新撿起了相互的仇恨,可他們也覺得值。
今天這件事不是因,反而是這段時日積蓄已久的導火索。
按照現場頑主們的話來說,早就想尅丫的了。
四九城就這麼大,年輕人可以瀟灑玩耍的地方手指頭掐著數,怎麼數都不夠分的。
老兵們仗著以往的威風,仗著手裡的資源和勢力,沒少給衚衕裡的頑主們氣受。
有人發狠,不怨剛才大哥們帶頭動手,只恨剛剛自己沒逮到機會多捶對方几下。
你要問他恨誰,他也不知道,但他就知道揍那些人就是解氣,就是報仇。
對面的也是一樣,才不會找這些小混子出氣呢,人家瞄的都是大頭大哥。
似是今天風頭最盛張建國,都不用他自己吹噓,有得是人幫他宣傳。
只要名聲起來了,李援朝等人自然知道該找誰滅威風,找誰要回場子。
當然了,出來混,要命又要利,怎麼可能怕出事。
張建國想過了,他從交道口往外打,要比前輩周常利還得狠才行,不然一輩子都要在周常利的名字下面。
人就怕比,這一比,人家就會說,以往小混蛋怎麼怎麼著,張建國不如人家。
所以今天來了,人打了,他是真的痛快,就在周常利搭起來的舞臺上,盡情地炫耀著自己的勝利。
以後就是要爭,跟那些老兵們爭地盤,爭姑娘,還要敢去喜歡大院裡的姑娘。
臺階下面,保衛們回撤以後,再次熱烈了起來,喧鬧聲音透過大門,傳進了大宅內。
今天動手的保衛就有大春的弟弟胡海洋,張萬河的兒子張大勇,周自強的弟弟周耀強等從東北來的半大小子。
趙老四從電話裡給於麗彙報完處理結果,再出來,看見門廳里正在休整的保衛們笑了笑。
“夠特麼猛的,就屬你衝的兇”
他點了點張大勇,特別點評了幾句,不過想了想,又挑眉問道:“你不是在東門值班嗎?”
“二嘎子替我呢”
張大勇咧嘴笑了笑,打架過後滿臉興奮還沒褪去,尚有兇狠留在嘴角。
趙老四看著他點了點頭,知道李處長從東北調這些人入關來的意思了。
真可謂是猛虎下山,銳不可當啊。
尤其是從小培養的幼虎,養在身前時間久了,再放出去,那定然是震懾一方,耀武揚威的。
別的暫且不說,就是今天動手的乾淨利落勁兒,京城的頑主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
跟訓練與否沒多大關係,重點在於這些人敢衝,服從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