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秘書的心裡哪能沒個數,非禮勿視,放下手裡的餐盒,裡面可是準備了雙份的早餐。
李學武沒在意沙器之的表現,火車上溫度高,他只穿了襯衫,一邊挽了袖子看了一眼門外,跟他問道:「領導們起了?」
「海洋他們剛過去」
沙器之收拾了屋裡的衛生,嘴裡回覆道:「我們起來的早,一起在餐車吃的早餐」。
「準備一下,上午李主任說要開個專題會」
李學武一邊交代著,一邊接了婁姐遞過來的熱毛巾,擺手示意她不用顧著自己,先吃飯。
沙器之收拾好了床鋪,嘴裡答應著接了李學武擦過臉的毛巾,在臉盆裡洗過晾好,這才端了臉盆出門了。
看著李學武秘書隨手關上的包廂房門,婁姐目光閃爍,示意了隔壁房間問道:「那邊住的是誰?」
「李主任,怎麼了?」
李學武在書桌的椅子上坐下,將桌上的飯盒開啟,拿了筷子遞給婁姐。
婁姐坐在床邊,正好能夠著書桌,也是方便用餐。
「你們軋鋼廠的領導是不是都喜歡出門的時候帶女同志進包廂啊?」
「那倒也不是」
李學武聽出了婁姐話裡的意思,笑著說道:「再往那邊的景副主任就不好這個」。
「呸~」
婁姐微微噘嘴嗔道:「你當我不知道景玉農是女同志啊!」
哎!這話可不興亂說啊!
現在說著好像沒什麼,要是擱往後啊,這同志一詞也讓那些龜孫兒玩壞了。
婁姐自然不知道李學武心裡在想什麼,看著他壞笑,只當是被自己說中了心事。
「昨晚我起夜,正看見一個女孩從你們李主任房間裡出來……」
「可能是談工作吧」
李學武沒在意地說道:「領導嘛,都忙,日理萬機的」。
「你說這話不虧心嘛~」
婁姐翻了翻白眼,道:「合著你以前出差也這麼忙來著?」
「嘿嘿~說著說著怎麼扯到我這邊來了!」
李學武好笑地看著婁姐,道:「說~說~說~!說到哪兒了,對對對,那個女孩兒,長啥樣,漂亮不?」
「哼!男人都一個貨色!」
婁姐見李學武又要敷衍自己,轉移話題,哼聲道:「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招誰惹誰了~」
李學武就著手裡的饅頭,夾著鹹菜喝著粥,雖然火車上的飯食不好吃,可也比餓肚子強不是。
更何況這種伙食標準已經是超級高的了,軋鋼廠掛載這趟列車就沒少花錢。
即便跟京城站那邊有合作關係,可這種公對公的任務,能調配排程上就已經很不錯了。
婁姐見他只顧著吃,便也氣鼓鼓地懟著飯盒吃了起來,沒在提夜遇姑娘的事了。
這腌臢的事,就算是李學武不說,她也明白咋個情況呢。
別說軋鋼廠了,就是街道上一個小小的鉛筆廠,手裡有點權的,還不是亂的很。
她聽得多了,對於這種事都有免疫力了。
這軋鋼廠她們家退股也才不到十年,什麼人什麼事是她瞭解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