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哐當~」
「咯吱~咯吱~」
……
火車與鐵軌的碰撞聲很好地掩飾了一些其他似有似無的撞擊聲。
婁姐很清楚地瞭解到背後男人的實力後,這才被允許休息。
而後縮在李學武的懷裡,她珍惜最後的每一天,不奢求時間永恆,只想保留最後溫存的美好記憶。
床鋪說是小雙人床,可也不是很寬敞,尤其是李學武的個子大,身板也大,這恰恰給了婁姐親近他的好機會。
緊緊地挨著他,就像以前在海子別院時的那樣,兩人一被窩,睡到自然醒。
自然醒是不可能的,掛載客運列車,隨車停站。
凌晨一點四十分,火車在常州站停了十分鐘,站臺上的喧鬧聲吵醒了兩人。
婁姐睡過一覺便有些睡不著,看著喝了溫水躺下後的李學武又要打呼嚕,報復似的把手伸向了手槍。
「幹啥?!偷襲啊!」
「反正也睡不著了……」
「……」
李學武無語地看著「又行了」的婁姐,打著哈欠道:「我能睡著」。
「跟我有啥關係~」
婁姐翻了翻白眼,道:「有能耐你就睡!」
「好好好!這話是你說的!」
「你別後悔!」
李學武火氣也上來了,指了指外面道:「知道這兒是哪嘛!常州!我外號東城趙子龍!」
嘴裡放著狠話,提槍跨馬一拉韁繩,道:「今天沒三百回合誰都別喊服!」
婁姐也不是吃素的,嘴硬道:「誰先喊服誰叫爸爸!」
……
「爸爸~!」
婁姐是又慫又愛玩,眼瞅著快三點了,這貨還不停,她只能願賭服輸叫爸爸了。
跟小心眼的男人玩,你說別的都沒用,該叫啥叫啥。
婁姐倒也不在乎這個,她現在只想睡覺。
可箭在弦上,不是你服軟叫爸爸就能立即停止的,所以火車還是咣噹了半個多小時才算是消停了下來。
京城到羊城的行程三十七八個小時,他們掛載的這趟是快車,共有七站地。
路上要經歷三天兩夜,相比於硬臥車廂的逼仄,公務車這邊要寬敞得多。
早上七點多,秘書們就已經起來洗漱收拾衛生了。
掛載列車任務是不包含旅客服務的,除餐飲外全部自行解決。
也就是說,軋鋼廠無論是往返鋼城的通勤車,還是這一次的公務車,乘組都是不來這邊做服務的。
硬臥車廂大家自覺做衛生,保持衛生,自然不用人幫忙。
公務車這邊秘書們就是為了領導做服務的,更是不用人家說。
沙器之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同慄海洋幾人一起,先去餐車吃了早飯,估摸著領導也要起來了,這才端著準備好的飯食回了公務車。
他來敲門的時候李學武這邊也起了,婁姐給他開的包廂門,沒看出什麼異樣神情來。
至少在沙器之看來,這位女同志看著精神狀態比昨天上車時還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