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學著他一扭頭,看向了院裡,根本不搭理他這茬,我不記得我做過,你愛咋說咋說。
顧寧走過來接了李學武手裡的牛奶,道:“看著她,我去熱牛奶”。
說完,也不再說床單的事兒,而是拎著牛奶去了屋裡。
李學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看了看屋裡,又看了看站在院裡的“罪魁禍首”,李學武只覺得冤枉。
我招誰惹誰了!
昨晚就說送閨女下樓去睡,是你主動抱上床的,現在尿了床,又來賴自己,這上哪兒說理去。
“打!”
“是該打你~”
李學武見著閨女揮舞著手裡的小木棍喊著打,便也蹲在了閨女身邊,沒好眼神地瞪了她。
李姝本著我不搭理你,你也別追究我的原則,繼續拿著小木棍玩著,絲毫不看叭叭的眼神。
早上這會兒的太陽不高,但是溫度上升的很快,曬在身上熱乎乎的。
李姝鬧了一腦門的汗,李學武溜達了一圈,身體也有了熱量。
再領著李姝進了屋,又被老太太指使著伺候閨女再洗了一次臉。
這才是養兒父親的早晨開啟方式呢,如果沒有人幫忙,那還得加上幾條。
什麼換衣服啦,衝奶粉了,收拾衛生了……
李學武現在實在是不敢想象大嫂生了,顧寧也生了的情況。
“吃飯吃飯”
李學武領著閨女笨笨查查地走出來,搶了她手裡的小木棍,示意帶她去吃飯。
李姝卻是想要去樓上玩,爺倆在樓梯口這又撕吧了一陣。
還是老太太走過來,抱了李姝,逗著道:“再磨蹭一會兒,你爸爸非上班晚了不可”。
“上班晚了就打她屁股”
李學武對著閨女做了一個兇狠的表情,但李姝不怕他,因為以前在四合院住的時候,叭叭每天早上上班的時候都跟她做這樣的表情。
破馬張飛的早晨總算是以指揮車到來,沙器之按響了門鈴而結束。
李學武苦笑著拎了皮包走出家門,身後還有閨女站在門口跟他咿咿呀呀的道別聲。
怪不得都說結了婚的男人下了班不想回家,若是天天都如此,再有幾個孩子一起,那李學武只覺得住在東風俱樂部才好。
宅子大,院子多,互相都有個距離,不然這孩子們的吵鬧聲都能把人弄爆炸。
也不知道當年父親和母親是怎麼把他們哥幾個和妹子養大的,不嫌鬧嗎?——
“所有人員都站好了哈,咱們一起合張影”
李學武的車剛到辦公區,一下車便見著徐斯年正在組織人在主辦公樓門前的花壇邊集合。
還是沙器之提醒了,才知道是這一屆的實習大學生結束實習期,由廠裡統一組織返校,正在合影留念。
大學生們都站好了,攝影師是廠辦裡的秘書,正拿著照相機站在人群前面調整著姿勢。
也許是聽見了車動靜,見著李學武下車,徐斯年在楊書記的示意下,招手示意李學武過去照相。
李學武卻是擺了擺手,道:“我可不去,我又不是大學生”。
徐斯年卻是跑過來拉了李學武,道:“趕緊的,還能讓領導等你啊?”
李學武推辭道:“你拉我湊什麼熱鬧,那前面坐著的都是廠領導,你讓我當大學生站後面啊~”
“誰說你不是廠領導?”
徐斯年拉著李學武偷換概念,道:“這是大學生,你以後就是他們的領導,不是領導是啥,趕緊的”。
李學武被他拉扯不過,只好跟著往這邊走了過來。
見著楊元松示意他過去坐,趕緊笑著擺了擺手,由著徐斯年給安排了一個靠邊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