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跟閆富貴一樣,她可以罵閆解成啊。
“要是沒有我在這兒起早貪黑的你能得了這煙?得了這酒?得了這魚?你當你是什麼人物呀?”
閆富貴見大兒媳罵的難聽,便皺著眉頭說道:“老大媳婦兒,這話是你當媳婦兒的能跟丈夫說的?我還沒說你呢”。
本來閆富貴不開口,於麗是說啥都不會說自己公公的。
可他閆富貴就要既當又立的,要拿於麗的東西,又要說上兩句。
公公總把自己樹立在道德和道理的制高點,這就讓於麗更加的生氣了。
“您要是覺得我不適合當您兒子的媳婦兒,您可以叫您兒子把我休了”
說著話,於麗轉身對著閆解成說道:“今兒民政所照常上班,咱們現在就去把手續辦了去,你該看你姥爺看你姥爺去,我該看我爹看我爹去”。
“於麗,你說啥呢!”
閆解成苦著臉說道:“誰要跟你辦手續去啊,這不是商量呢嘛”。
“你爹這是商量嗎?這是明搶!”
於麗也不管身邊的閆富貴什麼臉色了,直接把話說了個低兒透。
這話可叫閆富貴掛不住臉了,手指頭都碰到酒罈子了,卻不得不收了回來。
“老大媳婦兒,你這話兒怎麼說的?你要是不想給你姥爺送東西你就直說嘛,何必說的這麼難聽呢,我還差你這點兒東西啊?”
“呵呵”
於麗吊著眼睛看著自己公公道:“您是不差,您倒是自己買去啊,老上這兒咔嗤什麼呀?”
“哪天不能去齊家務啊,非要趕在我回家這天”
“去就去吧,您倒是拎著點兒東西去啊,躲在門後頭等著借我們的東西送禮,這滿大院兒也就您能做得出來了!”
閆解成見於麗對自己父親的態度,也是有了怨言。
“於麗,怎麼跟我爸說話呢,要我說我就不應該請假回來.”
“你特麼放屁”
於麗聽了閆解成這話更是冒火:“上次你走我還沒說你呢,你當縮頭烏龜沒夠兒是吧?有事兒你就跑,我要你幹啥的?”
“今天咱們打個賭,有種你就跟我去把手續辦了,你試試你還能回去軋鋼廠開車不?”
閆解成看著自己媳婦兒認真的表情,也是不敢跟她打這個賭。
別人不知道,閆解成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工作是於麗保住的,也是於麗跟李學武商量著給自己換的崗位,可到現在自己還是臨時工呢。
且不說於麗能說會道的,在李學武這兒上著班兒,自己要是跟於麗離了婚,那李學武幫著誰就可想而知了。
“爸,要不.”
“得得得!”
閆富貴對著兒子擺擺手道:“就衝你這媳婦兒秧子的樣兒,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你也甭認我這個爹,咱們以後各走各的”。
“爸~”
“甭管我叫爸!”
閆富貴不捨地往車裡看了一眼,很艱難地挪著步子往回走,邊走還邊嘆氣。
於麗也是狠角色,見閆解成跟他爹在這兒表演“父慈子孝”,也不上車了。
“於麗,你這是幹啥?”
閆解成見自己媳婦兒把煙和酒、鞋還有那兩條魚拎了,走到東庫房門口李學武回來時放的車子邊上。
魚掛在了車把上,酒和煙、鞋放進了車筐裡,推著車子就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