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用你告訴我啊,坐公交車不花錢啊”
說著話閆富貴就要上車,嘴上還嘀咕道:“我還沒坐過這吉普車呢”。
可剛要摸車門上的拉手,就見兒媳婦兒插了進來,站在了車副駕駛邊上。
閆解成以為於麗要跟自己父親激惱呢,忙叫了一聲:“於麗!”
可哪知於麗根本沒答理閆解成,而是對著自己公公說道:“爸,今兒都跟我家裡說好了,要是從齊家務回來,都下晌了,我們沒法回家了,家裡可都等著我們去吃中午飯呢”。
不輕不重地懟了公公一句,於麗繼續說道:“再說了,您這也沒準備禮品呢,去姥爺家也不合適不是,等您準備好了再讓閆解成陪你回去”。
閆富貴可以跟兒子耍無賴,可是不敢跟兒媳婦兒說賴皮話兒的,沒得讓院裡人笑話老公爹跟兒媳婦兒耍無賴。
他可是人民教師呢,得要臉面呢。
說不了兒媳婦兒可以說兒子啊。
閆富貴對著閆解成說道:“老大,你這.你真不送我去?”
閆解成為難地看著自己父親和媳婦兒,這兩人都在站在副駕駛邊兒上,叫自己可怎麼選啊。
於麗也不逼著閆解成,而是就看著自己公公。
“得,甭叫你為難了”
閆富貴嘆了一口氣,好像理解了兒子的苦衷似的。
可還沒等著閆解成做出感激的神情時,閆富貴又把手伸向車後座艙裡的煙和酒。
“你姥爺就好抽個煙、喝個酒,這兩樣就給你姥爺吧,那兩條魚你們帶你丈人家去吧”
“爸!”
閆解成看著於麗的表情就知道要遭。
千防萬防沒想到自己爸爸是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感情自己爸爸從窗戶那兒盯著自己是為了車上這煙和酒啊。
沒等閆解成出聲制止,於麗冷著聲音說道:“大過年的,您有丈人,閆解成也有,您要是拿了這菸酒成全了您自己,那閆解成拿什麼成全他自己啊?”
閆富貴不願意搭理自己兒媳婦兒。
這大兒媳自從有了這倒座房的工作開始,便一改溫婉柔順的性子,變得潑辣了起來。
要不怎麼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呢,女人就應該在家貓著,洗衣服、做飯、帶孩子。
一出門上班便學壞了。
“這是說的什麼話?咱不都是一家人嘛,閆解成孝順他姥爺和孝順他丈人不都是一樣兒親嘛”
“於麗,你聽我說”
閆解成繞過車就要來勸自己媳婦兒。
“實在不行你再去打罈子酒,我再去買條煙”
於麗歪著頭看了看閆解成道:“那酒是你家的啊?你說打就打,你有買菸的錢啊?你趁個球啊?”
於麗早就窩著火呢,上次閆解成跑路就窩著。
原諒閆解成也是有過年了,理解了閆解成的窩囊的原因。
這會兒見自己公公沒皮沒臉地要來蹭自己帶回家的東西便動了真火兒。
閆解成也被於麗的話說的沒臉了,站在車前邊兒臉是一陣兒紅一陣兒白的。
於麗這會兒把話說出來也不收著了,當著自己公公的面兒對著閆解成罵道:“要是沒有我在這兒任勞任怨的,你能開得了這車?”
因為閆富貴是公公,於麗不能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