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璃跟上。
“我自己去。”駙馬說。
南宮璃微微一頓,隨即恭順地說道:“是,父親。”
駙馬獨自進了書房。
南宮璃從窗前望著他,一道優雅的身影自屏風後走了出來,在南宮璃身旁站定,幽幽地說:“難為你了。”
“母親。”南宮璃欠了欠身,“為何您不見父親?”
女君無奈地說道:“我給他灌的藥,我擔心他看到我,會想起什麼來,再等兩日吧,等他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我自然會出來見他。”
南宮璃點點頭。
女君望著書房裡那道在書架前轉來轉去的身影道:“璃兒,你可覺得母親錯了?”
南宮璃搖頭:“母親只是想留住自己的丈夫罷了,何錯之有?何況天底下再沒人能比母親更用情至深了。”
書房是駙馬最常待的屋子,裡頭維持著原樣沒動,就連他昏迷前看了一半的《國策論》也原封原地擺在書桌上。
當然這些都是表象,暗地裡書房早已被女君搜查過,連抽屜裡的暗格也沒放過。
果不其然,駙馬拉開了暗格。
裡頭是一張男子的畫像。
就在上個月,這裡還躺著燕九朝的,不過上一次就被女君給換成了南宮璃的。
這次駙馬沒來得及作畫,所以依舊是南宮璃的。
唯一不同的是,畫像背面多了一個琮兒的名字。
但這不是更能說明南宮璃就是駙馬念念不忘的兒子嗎?
女君沒在意,檢查過後,便將畫像放了回去。
卻不知,駙馬在看見這兩個字時眸光微微地動了一下。
他書房裡所有的字畫用的都是蠟墨,然而這上頭的名字卻是松煙墨。
蠟墨色澤烏黑,不易褪色,耐水性良好,用它寫出來的墨寶能夠輕易地儲存,相較之下,松煙墨的功效就遜色多了,它幾乎是入水即化。
他為什麼要用這麼不堪儲存的墨汁來寫琮兒的名字?
駙馬看了看桌上的茶壺,拎起來一把潑在了畫像上。
就見畫像之上,南宮璃的臉緩緩褪掉了,露出了一張俊美得不可逼視的容顏。
轟!
腦子裡有什麼炸開了。
下一瞬,駙馬撫摸著畫像上的那張臉,微微地笑了。
這次,爹爹沒有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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