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兒。”駙馬忽然開口。
南宮璃一愣。
下一秒,他一臉開心地說道:“父親還記得我名字?”
為何不論失憶多少次,都始終忘不掉那個孩子?!
南宮璃嫉妒得幾乎要發狂。
他努力說服自己,琮兒就是他,他就是琮兒,父親記得的是人,口中喚著的琮兒也是他,可每次對上父親迷茫的眼神,他都能立刻明白過來,父親記憶中的琮兒從來就不是他!
果不其然,駙馬又看著南宮璃,露出了南宮璃並不陌生的迷茫之色。
“你娘……”
“我娘叫梓君。”
不用您問了,我替您答。
這兩個名字,是不論多少次,都始終從記憶中抹不掉的。
“嗯,是她。”駙馬開心一笑。
“哥哥,哥哥!御醫來了!”小郡主提著裙裾,咋咋呼呼地奔了進來,跨過門檻,發現御醫沒跟上,又折回去,揪住他的鬍子道,“快點啊!”
御醫倒抽涼氣:“疼疼疼!小郡主手下留情!”
“溪兒!”南宮璃沉下臉來。
小郡主吐了吐舌頭,鬆手放開了御醫,鼻子哼哼地催促道:“快點!我父親醒了許久了,你是想讓堂堂南詔國的駙馬等你一個御醫嗎?”
“微臣不敢。”御醫惶恐地拱了拱手,拎著醫藥箱入內了。
他先給駙馬與南宮璃行了一禮:“微臣給駙馬請安,給郡王請安。”
“御醫不必多禮。”南宮璃說道,隨後看向有些警惕的駙馬道,“白御醫醫術高明,這些年一直是他在為父親調養身子,他對父親的病情很瞭解,父親不必擔心。”
話雖如此,駙馬卻打心底抗拒讓這個人為自己診治。
南宮璃察覺到了他的抗拒。
這是以往從未發生過的事,看來父親的警惕越來越深了。
南宮璃溫聲道:“父親若是不喜白御醫,那換成胡御醫可好?胡御醫也為父親診治過。”
駙馬沒說話。
南宮璃擺手讓白御醫退下了,著人將胡御醫請了過來。
胡御醫還是早年為駙馬看過一次風寒,如今過去十幾年,便是正常人也早不記得有這麼一號人物,駙馬自然更不記得。
胡御醫雖鮮少出現在女君府,但他是南宮璃的人,這一點,相信任何人都不會料到。
駙馬讓胡御醫看了。
胡御醫說道:“是驚了風,微臣給駙馬開幾副藥,駙馬按時服下,不出三日即可痊癒。”
“多謝胡御醫。”南宮璃讓下人隨胡御醫前去抓藥,他見駙馬一副沉思多疑的樣子,笑了笑,說,“父親要不要去書房瞧瞧?您平日裡最喜歡看書了。”
駙馬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