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燕王最終沒有問出口,因為沒有意義了。
從他成為南宮雁駙馬的那一刻,他們就再也回不去了。
吧嗒。
上官豔手滑,一顆刺繡的珠子掉在了地上。
上官豔正要彎身去撿。
燕王先她一步,拾起了地上的珠子。
上官豔正在給肚子裡的孩子做衣裳,小黑蛋的她已經給做過了,尺寸小了點,方才俞婉就是在幫著她改尺寸。
上官豔伸出手,要將珠子接過來。
“我來。”
卻是燕王將她手裡繡了一半的衣裳拿了過來。
修長如玉的指尖,捏起針線,自珠子裡穿了過去,又按照她原先的針腳走了幾針,將珠子縫好。
上官豔想起自己待字閨中時,總因針黹太差挨嬤嬤的罰。
她針黹真的很差,懷燕九朝時她堅持要親手給兒子做一件小肚兜,卻不是繡錯花樣就是扎到手。
最後成了他做。
那件肚兜她至今還留著,不過他應當不記得了。
“媳婦兒!”
蕭振廷拎著兩隻油光發亮的燒鵝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恰巧看見燕王剪短線頭,將縫好珠子的衣裳遞到上官豔的手上。
上官豔低頭看了看,會心一笑:“王爺縫得真好,比我好。”
“媳婦兒。”蕭振廷委屈地說。
上官豔抬頭,驚訝地笑了笑:“你回來了。”
媳婦兒大半夜要吃燒鵝,他跑了七八條街,好不容易才買了一隻最大最油光發亮的,可一回來,媳婦兒與燕王坐在院子裡有說有笑的,他酸了。
燕王看了眼蕭振廷手中的燒鵝,明白過來他大半夜跑出去是給上官豔買吃的了,燕王看了眼上官豔隆起的肚子,移開目光,起身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先走了。”
上官豔放下衣裳,扶著桌子,起身行禮:“恭送王爺。”
燕王看著她不大便利的身子,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回了屋。
上官豔饞了一晚的燒鵝,終於能吃到了,她一口氣吃了兩個鵝腿,把自己都嚇到了。
蕭振廷買了兩隻,一隻給上官豔吃,另一隻送去了俞婉的屋子。
待到他從俞婉那邊過來時,上官豔已經抑制不住孕期的睏覺睡著了。
蕭振廷沒著急上床,他躡手躡腳地來到梳妝檯前,拉開櫃門,取出上官豔的繡籃。
不就是縫珠子嗎?
他也會!
第一步,穿針引線。
他一隻大熊爪子拿起針,另一隻大熊爪子拿起線。
我穿。
我穿。
我穿穿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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