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兮瞅了樊大處長一眼,咧嘴一笑,接道:“有理不在嗓門大,咱用事實說話。有六年了吧,當時一個本科生的家裡人來學校看望他,卻遭到了兩個培訓班小流氓的調戲猥褻,這位本科同學將情況反應給了他的輔導員,可那輔導員的態度卻是息事寧人,不予處理。”
黃宇光驟然回想起了楊兮大一下半學期的那檔子事情。
臉可以不紅,但心跳必須加速,口要幹,舌也得燥。
楊,楊大專家,楊大校友,那事可怪不得我老黃,那時候,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輔導員,在樊大處長面前根本沒有人權,你的事情,說了也是白說呀!
隔壁,樊擁軍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不由以責備的目光盯了黃宇光一眼,有事不上報,自作主張,留下了後患,還連帶了學工處,等著吧,等回去後老子再跟你算這筆賬。
“這位本科同學既然依靠不了學校組織,那就只能依靠自己,在接下來的三個月時間裡,他刻苦鍛鍊,在一次次被那倆流氓毆打的遍體鱗傷後,終於打贏了那倆流氓,為自己的親人出了一口惡氣。”
黃宇光垂下了頭來。
樊擁軍也依稀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一處分決定,不敢再正視對面楊兮的兩道目光。
而在場的其他人,則現出了對這位本科同學的敬佩。
“可最終的結果卻是這位本科同學因此背上了一個記大過處分,直到他畢業,都未能撤銷。葉院校長,各位老師,你們不必懷疑這個案例的真假性,因為,這位本科同學便是我楊兮,而那個息事寧人不予處理的輔導員便是我對面的黃副處長。咬著牙,恨不得將我開除的,便是黃副處長身旁的這位樊大處長。”
眾位老師無比震驚。
葉院校長也是半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樊處長,黃老師,請你們二位原諒,我今天之所以要舉出這個案例,並不是我楊兮心胸狹隘,憋著一股子勁要跟你們二位算後帳。”
楊兮淡淡一笑。
落在了個人恩怨的層面上,那顯得小爺多婁呀!
讀過三體麼?
知道什麼叫降維打擊不?
今天,小爺我不光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還要在格局境界上,居高臨下,讓你倆品嚐一下被降維的感受。
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呵呵。
這話說的真好。
玫瑰,可是帶刺的哦!
扎你丫一個鮮血直淋,小爺他麼還能落個手有餘香。
“我是對事不對人,只是想用這個案例來論證我剛才的觀點。葉院校長,各位老師,你們應該能想得明白,學工處為什麼會這樣處理?這樣處理的結果對本科同學來說又意味著什麼?他們歡欣鼓舞地來到了母校,卻驚喜發現,他們居然只是二等學生,這種落差,不夠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