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宇光臊得將頭埋在了會議桌下,但樊擁軍卻仍不死心,還想甩鍋推卸責任。
“學工處在院校中起到的作用是承上啟下,對本科生予以記過以上處分均要報請院領導批准,也就是說,六年前對你的處分,並不是學工處為主導。”
樊大處長的小算盤打得是賊溜賊溜的。
六年前的那張處分決定,雖然是剛當上學工處處長沒多久的他親自簽發的,但的確是報請過院領導了,因而,他的甩鍋行為有著充分的事實依據。再說了,那上一任的一二把手沒病裝病,躺在附院的病床上白白花費院校的公款,讓他們兩個背背黑鍋也是理所當然。
連向東深情地瞅了樊擁軍一眼,禁不住一聲輕嘆。
你他麼真是個沙逼!
讓西大少罵兩句能咋地?
是要少兩斤肉還是要掉把毛?
可你他麼卻非要犟嘴。
真要是惹毛了西大少,根本不用他動嘴,只要一個眼神,我連老腚都能把你大爺的罵成個骨折患者來。
你丫還別說不相信,不信你他麼就試試。
好在這世上似乎就沒有幾個人能惹毛了楊兮。
聽了樊擁軍的狡辯,那楊兮只是淡淡一笑,不溫不火回敬道:“我都說了,我是對事不對人,舉這個例子只是想說清楚母校存在的問題。再說了,時隔六年之後,我犯得著跟你計較嗎?”
潛臺詞,即便你把臉湊過來,我楊兮的巴掌都不會扇過去,為啥?
你不配!
樊大處長的肺都快要憋炸了。
可滿胸腔的怒火卻是一丁點也發洩不出來。
因為,在坐所有人都是一樣的表情,咱們這位最優秀校友說的話確實在理,你樊大處長領導的學工處的工作作風確確實實就是咱們院校走下坡路的根源所在。
葉院校長明面上不動聲色,但內心中卻是歡喜連連。
楊兮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院校的頑疾所在,雖然這頑疾治療起來並非那麼簡單容易,但有了方向總是比一片茫然要強。
另一方面,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葉勇既然當上了一把手,那就得在關鍵崗位上提拔幾個自己人,而學工處,那可是院校最重要的一個職能部門,不換成自己人,始終不放心啊!
現在好了,別看是放寒假,那也用不了多少天,這幫老師便可以把今天的這個結論傳遍全院校。
嘿嘿。
等到了開學,老子要換人時? 也可以堂而皇之說是順應民意嘛!
眼見著眾人均向他拋來了鄙夷眼神? 樊大處長頓時生出了一股危機感,哪裡還能顧得上那滿胸的怒火。
老子被他麼的前任院校長那個老貨給坑了!
老院校長住院後? 樊擁軍前去探望? 說到了附院葉主任的毛遂自薦,老院校長意味深長地回覆了倆字:不長。
樊擁軍仔細琢磨? 認為老院校長的這倆字評判確實精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