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費五百? 願不願意跟我學?”
連向東哭喪著臉認慫道:“願意? 願意? 我老腚發自肺腑地表示願意。”
楊兮這才鬆開了手。
連向東揉著手腕,委屈且悲壯道:“你訛也訛了,坑也坑了,該跟我們說實話了吧。”
楊兮深吸了口氣,微微閉上了雙眼。
“其實,訣竅也就是一個字,扛!扛住了第一回的被毆打,等到了第二回,他倆的氣勢就減弱了不少,再下手時便沒有了上一回的那股子狠勁。”
連向東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不由驚疑道:“那你扛了幾回才幹翻他們兩個的?”
楊兮苦澀一笑,搖了搖頭,回道:“都過去那麼久了,誰還能記得清楚呀。”
江雨蓓紅了兩隻眼睛,怯怯問道:“楊老師,那你被他們毆打,就不嫌疼嗎?”
楊兮佯作生氣,喝斥道:“你倆是不是腦神經錯亂了?怎麼盡盯著我捱揍呢?咋就不問問小爺我最後一仗把那倆小流氓揍得有多慘呢?”
江雨蓓抹了把眼睛,擠出來一絲笑容,道:“楊老師把那倆小流氓揍成什麼慘樣了?”
楊兮重嘆一聲,感慨道:“說實話,單就那最後一仗,樊處長給了我一個記大過處分是一點也沒冤了我,那倆貨,一個被我擰的胳膊肘脫了臼,另一個被我一腳踹了個脛骨骨裂。”
江雨蓓這才露出了真正的笑容:“活該!”
楊兮搖了搖頭,道:“他們倆也不能說是活該,我楊兮並非是一個好勇鬥狠之人,如果學校老師一開始就能公平處理的話,哪裡需要以這種方式來解決矛盾呢?所以,幹完了最後一仗,我對那倆小流氓倒是沒有了恨意,這六年來,憋在心裡的只有對學校處理方式的不滿。”
連向東附和道:“那確實,這種事擱在了誰身上也都得像是吃到了蒼蠅,噁心的想吐。”
楊兮接道:“最氣人的是那倆小流氓培訓結束都離開了學校,可姓樊的卻死活不肯給我撤銷處分,害得小爺差一點沒能拿到畢業證。”
江雨蓓出於好奇,追問道:“楊老師,那您後來是怎樣拿到畢業證的呢?”
楊兮呵呵笑了兩聲,道:“我那母校有一幫特喜歡打籃球的教職工,這幫哥們在籃球場上可是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聽說了我的難為,排著隊去找了當時的廖院校長,這才幫我拿到了畢業證。”
連向東感嘆道:“怪不得你今天會把炮口對準了學工處的那倆貨!”
稍一頓,連向東再皺著眉頭接道:“西少,這事可不能算完!你不用管,全都交給我來辦,非得讓老葉把那倆不知好歹的爛貨整出一個生不如死來,不然就不能消了我老腚的心頭之氣。”
楊兮笑了笑,道:“還是算了吧!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再說了,我上午衝他們兩個開的那一炮已經夠狠的了,應該可以讓他們兩個好好喝上一壺的了。”
江雨蓓忽地開懷大笑,指著楊兮道:“楊老師,您可不是一笑泯恩仇,您這是一炮泯恩仇呀!”
楊兮瞪眼咋舌。
傻丫頭,別動不動就開車好不?
連向東給了楊兮一個誇張的眼神。
西少,這種話對你家老婆來說算得上什麼呢?
就今天上午,她還問我你會不會幹⊙⊙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