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楊兮的心情甚是舒暢。
憋了六年的一口氣……
草。
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終於能為母校做點什麼了,那心情自然要舒暢起來。
午宴上,老劉做為司機肯定不能喝酒,江雨蓓要裝淑女也是滴酒未沾,楊兮酒量實在淺薄,敬了葉院校長一杯,再敬了同桌陪同們一杯,隨後便將第三杯酒看到了底。
只能是把連向東推出來左迎右奉。
喝了不少的連向東遭到了江雨蓓的嫌棄,死活不肯跟他一同坐在後排座位上,而將連向東扔在副駕座位上也不行,空調風將他撥出來的酒氣吹到了後面,甚是難聞。
於是,江雨蓓搶佔了副駕座位,將連向東扔給了後排座位上的楊老師。
車上高速,處在酒後興奮期的連向東遲遲不肯進入抑制期,拉著楊兮非要探討他六年前是如何做到一個打兩個還把對方打得折胳膊瘸腿的。
“說容易的確不容易,說難卻也不算太難,想學不?老腚,我可以教你。”
連向東嘿嘿一笑,伸出手來,訕笑道:“掏五百塊來,我立馬跟你學。”
知楊兮者,老腚也。
一聽楊兮那口吻,連向東便知道他又起了坑兄弟的邪念,乾脆來了個先下手為強。
楊兮淡然一笑,回道:“愛學不學,小爺我還懶得教呢。”
連向東又是敬菸又是上火,死乞白咧道:“看在我老腚對你西大少忠心耿耿的份上,你就跟我說說唄,我不收你錢了,還不行嗎?”
副駕座位上,江雨蓓也轉過身來,央求道:“楊老師,您就跟我們講講吧,求您了。”
此刻的楊兮雖然已是虛榮心膨脹,卻還要拿捏出一副矜持模樣,擺了擺手? 輕嘆了一聲? 應道:“往事不堪回首,還是罷了吧。”
江雨蓓撇起了嘴巴? 可憐巴巴道:“您要是不說? 那我就哭,一邊哭一邊跟爺爺告狀? 說楊老師欺負我了。”
這種事……
這個傻丫頭還真能做得出來。
楊兮立馬舉起了白旗。
“打住!鵝滴個小姑奶奶呢,楊老師認慫? 楊老師這就坦白。”楊兮拿起一瓶冰紅茶? 擰開瓶蓋,喝了兩口,道:“我要是說我遇到了一位武林高手,他傳授給我一套拳法? 我苦練之後? 打贏了那倆小流氓,你們會信麼?”
江雨蓓驚奇應道:“是洪七公嗎?他傳授給您的莫非就是江湖失傳已久的降龍十八掌?”
連向東嘿嘿笑道:“什麼呀,西少遇見的武林高手分明是風清揚,學到的武功是獨孤九賤。”
開車的老劉立馬挑撥道:“西少,老腚他罵你呢。”
連向東剛要開懟老劉? 卻被楊兮趁其不備反扣住了手腕,一聲哀嚎之後? 趕緊討饒道:“我錯了,西少? 是我遇到了風清揚,是我老腚煉成了獨孤九賤。”
楊兮卻不肯輕易放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