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楊兮電話,林院長只覺得有點懵逼。
且不說費這般老鼻子勁整來一個老中醫值得不值得,也不說楊兮口中的那位老張頭是否真的那麼神,單說這老泥池,老子上哪兒才能搞到手呢?
“酒的事,您先不用操心,我這邊好歹還能搞到兩罐應付一下。林院,這老張頭可是塊寶,您可不能虧待了人家,他在市立醫院屬於返聘,待遇很一般,也就三千來塊錢一個月,我覺得啊,您得拿出點誠意來,給不到五千塊,那也不能低了四千。”
林院長再次懵逼。
不是因為老張頭的待遇問題,那楊兮為鎮醫院爭取來了一千萬的資金,只需要擴建一間層流手術室外加兩間普通手術室,就這點活,林院長有把握運籌帷幄只花個五百萬便可搞定,剩下的五百萬又不能裝進自己的口袋中,莫說一個月四千塊,就算楊兮喊出一個月八千塊,他也不會皺下眉頭。
令他懵逼的是,那楊兮從哪搞到的老泥池呢?
聽這小子的口氣,似乎搞到兩罐並不難,難道說,他手上有不少的存貨?
一時間,林院長的哈喇子不自覺地流出了嘴角。
穩住!
不能被電話那頭的小兔崽子發現了端倪,要不然,那小兔崽子有了防範之心,老子就不好下手了。
“啊,你小老弟的交待,老哥哥我敢不遵從?那就這樣吧,咱既不說高的五千,也不提低的四千,取箇中間,四千五一個月,怎麼樣?”
楊兮果然沒有發覺到林院長的齷蹉思想,正兒八經回道:“您是院長,當然得由您拍板,我只是提個建議。”
林院長在心裡暗自臭罵了一句,跟老子耍滑頭?你個小兔崽子還嫩了點。
“那行吧,你看明天什麼時候我過來比較合適呢?”
楊兮想了想,道:“明天中午吧,您過來,請老張頭吃個午飯,對了,林院,別忘了揀咱們鎮上最好的原漿酒拎兩斤過來,那老張頭喝了咱們鎮的原漿酒,說不準就把老泥池給忘了呢。”
林院長嘴上答應的痛快,但心裡卻在想,可能嗎?拿柳泉鎮的原漿酒跟老泥池相比,肯定是差不了十萬八千里,卻也少不了五萬公里。別說那尚未謀面的老張頭怎麼想,老子這一關都過不去。
跟林院長通完了電話,楊兮召喚出系統介面,開啟那兩本電子書,繼續專研放療專業。
第二天一早不到八點鐘,楊兮在口袋中裝了一盒煙和一隻打火機,又在身上藏了兩盒煙和兩盒火柴,這才來到馬主任的病房。
看馬主任只是其一,還有另一個目的,等著高勇的到來。
高老大不來,就拿不到他辦公室的鑰匙,拿不到他辦公室的鑰匙,高老大藏在辦公室中的那箱子老泥池就偷不走。哦,對了,那已經算不上是一箱子老泥池了,因為已經被楊兮偷走了一罐。
推開馬主任病房的房門,迎面看到的便是馬主任夫人那張陰沉的臉。昨天上午,陪著馬主任過足了煙癮,雖然開啟了排氣扇,但病房中還是留下了明顯的作案痕跡。結果,臨走時被馬主任夫人給狠狠地訓了一通。
“今天來這麼早,是不是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師爺爺單獨彙報呢?”
楊兮賠著笑,道:“還是師奶奶瞭解我。”
馬主任夫人冷哼了一聲,伸出了手來,道:“你們有事要談,我當然不能攔著,但你不能再跟我耍心眼,拿來吧!”
楊兮乖乖地掏出了煙和火機。
馬主任夫人收起了楊兮交過來的煙和火機,再一次將手伸向了楊兮:“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