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儀,我們見一面吧。”安晚發資訊給蘇瑾儀說。
她本來想不明白粟曄為何對自己的事情瞭如指掌,但一想到蘇瑾儀,恍若明白了什麼。
收到資訊後的蘇瑾儀,仔細打量著手裡的酒杯,搖搖晃晃,眼裡散發著寒意。
她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多肉咖啡店,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裡,看著精巧絕倫的佈置,好像是這裡的主人在炫耀什麼似的。
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喜歡向別人炫耀,可後來漸漸明白,人越怕失去什麼,就越是炫耀。
今天是個陰雨天,所以店裡的客人較少。
蘇瑾儀走進去一眼就看見安晚坐在那裡,若有所思。於是便走上前坐到安晚的對面。
“這裡真漂亮。”蘇瑾儀含笑細眯著雙眼說。
安晚注視著她,面色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蘇瑾儀察覺到不對,繼續笑著說:“怎麼了,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是你做的嗎?”安晚問。
蘇瑾儀疑惑,收斂了笑容,“什麼是我做的。”
安晚臉上多了怒色,“我所有的事,都是你告訴粟曄的,對嗎?”
蘇瑾儀深呼一口氣,沉思了一陣,她沒想到安晚會這麼直白。
“對,是我不錯。”蘇瑾儀坦然回答。
“為什麼?”安晚思緒萬千,實在想不出原因,花季時期的好友,就算多年不見有了隔閡,可也不止於此。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就是我見不得你過得幸福吧。”蘇瑾儀沉默片刻後冷笑著說。
聽見她的回答安晚頓時失措,她的話不由得讓人心生寒意,安晚搖頭,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蘇瑾儀說:“瑾儀,你變了。”
蘇瑾儀依舊冷笑,“對,我是變了,可我們誰也不比誰好,誰也不比誰高尚。”
安晚更加心驚,猶如跌進萬丈冰淵,冷的刺骨,她微微顫道:“那你真的快樂嗎?”
“我不知道,我已經不記得上一次真正的笑是什麼時候了。”蘇瑾儀的目光變得暗淡無光,“如果從一開始,我遇到的人不是他,或許我過得會比現在好。”
安晚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陳諾,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竟然不知她的執念這麼深。
“你到現在恐怕還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幾次三番遇到那些流氓吧!”蘇瑾儀轉了話題,不假思索地說。
安晚失神,忽然就有了答案,眼裡的淚光清晰可見,“是你,對嗎?”
蘇瑾儀微微搖頭,“不是我,是林曼,也不知道她家人有沒有把她保釋出來,恐怕直到現在顧凌晨也沒告訴你對嗎?”她張開手掌,微微瞥眉,“以前我的手上全是老繭,可我們兩個明明都是一樣的人,有相同的命運,同樣的沒有父母,可為什麼偏偏你就總是比我幸運?”
此時的安晚心中彷彿有了一塊大石頭,壓得自己喘不過氣起來。
“你錯了,我們根本就不一樣,就算我沒有人愛,我也會好好愛自己,可你不是,你只會恨那些沒有愛你的人。”安晚鎮定自若地說。
蘇瑾儀沉默一陣後忽然笑起來,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笑別人。她隨即起身,雙手抵在桌上,直直地看著安晚,眼裡多了一絲邪魅的笑,“好心提醒一句,註定不能在一起的人還是早一點放手比較好。”說完便轉身離開。
“等一下。”安晚忽然叫住她,“那件事,我求你別告訴任何人。”
蘇瑾儀嘴角閃過一絲絲得意,“想不到有一天你也會求我,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兒上,我答應你。”
安晚呆呆坐在原地,看著蘇瑾儀逐漸消失的背影,整個人彷彿丟了魂似的。
她想到了老油條中介和那些惡棍,原來真的是有人故意為之。
她知道林曼從來都討厭自己,也知道她為什麼討厭自己,可是蘇瑾儀和自己曾今也算是好友,可為什麼如今連她也這樣,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就這樣,安晚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桌上那盆開的正盛的蝴蝶花。
心中有了疑惑必然想知道答案,於是便去找了李言歡。
李言歡支支吾吾,“其實瑾儀早就不是我們認識的瑾儀了,我想她之所以會變或許是因為你和陳諾的關係。”
安晚納悶,“我和陳諾哥哥的關係怎麼了?”
“你還記不記得高中的時候,有一次我偶然發現蘇瑾儀偷偷藏著一個書籤,趁她不在我便偷偷看了,原來那是陳諾給你寫的,也許在那個時候她就喜歡上他了。”李言歡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