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潤翠閣是極美的,粟曄在這裡剛剛開張的時候便種下了一棵銀杏樹,現在也有些年頭。金黃色的銀杏葉還掛在樹上,到了黃昏時屋裡的光照在樹上,當真是一副美景。
“對不起,我昨天不是有意的。”粟曄發資訊對安晚說,但一直都沒有收到回信。
於是他便一直坐在窗前,痴痴望著那棵銀杏樹發呆。
忽然,不遠處一陣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
“你怎麼來了?”粟曄看見蘇瑾儀問。
蘇瑾儀嗤笑,“怎麼,不歡迎我。”
“怎麼會,再怎麼說我們也是隔了好幾個彎的親戚。”粟曄倒好一杯茶,遞給蘇瑾儀。
說到這兩人,蘇瑾儀的堂爺爺是粟曄父親的表兄,兩人之間的輩分差了一輩,兩家人也是多年不曾來往。而粟曄原本就姓蘇,後來為了不倚靠家裡,所以便以諧音字代替。
蘇瑾儀喝下一口茶,“如此好景應該配美人,可惜你心中的美人卻在別人懷裡。”
粟曄眸色暗沉下來,除了有親戚這份關係在,蘇瑾儀公司還和自己有些來往,雖然粟曄並不太喜歡她,大多時候在外人眼裡也不過是逢場作戲。
“你來就是說這些的嗎?”粟曄握住茶杯,壓低自己的怒氣。
“當然不是,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比你長,但你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蘇瑾儀笑道,“你知道前段時間她為什麼會受傷住院嗎?”
粟曄的怒氣明顯上升,“難到是你?”
蘇瑾儀搖頭,“當然不是,我只是碰巧知道了還幫了她,我還知道了一個秘密。”
粟曄繼續泡茶,對她的話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蘇瑾儀卻繼續說:“她患有遺傳性癌症。”
“你說什麼?”粟曄恍然失神,杯裡的水已經溢到桌上。
“你沒有聽錯。”蘇瑾儀的眼神寒的徹底,說完後便起身離去。
粟曄已然呆滯,恍若一個晴天霹靂。
過了半小時左右才回過神來,他對安晚的認識是從她高二那年的文化交流會,他路過學校門口,坐在車裡偶然瞧見哭的梨花帶雨的她,回家後便畫了畫像。
也是巧的很,蘇瑾儀偶然間瞧見這幅畫,便將自己和安晚是同學的是告訴粟曄。
也是因此,粟曄便高看蘇瑾儀一眼。
粟曄忍不住打電話給安晚,但接連好幾次都被結束通話。
於是便找了李言歡。
經過那頓鴻門宴,李言歡也不想替他傳話,乾脆聲稱自己在外地出差。
輾轉打聽,粟曄終於知道安晚每天都會到多肉咖啡店。
於是這日便早早來到這裡等他。
沈小若並不認識他,便以普通客人待之。
安晚來時,看見粟曄坐在那裡,轉身欲走。
卻沒曾想粟曄不顧一切,當著所有人大聲喊她的名字,安晚無奈,繼續加快腳步往前走。
粟曄也跟在她身後跑起來,終於追上她,站到她面前。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粟曄眉頭緊鎖。
安晚嘴角帶著冷笑,“不是故意的?那你明明知道我是誰你卻從來不承認你就是樹葉先生,卻偏偏要當著我最愛的人說,你明明就是不安好心。”
粟曄搖頭,臉上全是愧色,“好,我承認是我的錯,可你跟顧凌晨根本就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