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點點頭,沒有對老趙這個說法有異議。
八千萬錢,百人押送都有些少了,若不是家中的成年男丁沒有那麼多,張遠恨不得帶個四五百人。
“把陛下賞給我的鎮嶽尚方劍帶上,然後把從軍旗給掛在車隊的最前方。”
張遠不僅僅在河套之戰中獲取了大量軍功封了侯,他還把當時的軍旗給拿走了。
沾滿匈奴血跡的大漢龍旗只要掛在車輛上,那些偽裝成劫匪的漢軍就絕不敢再亂動心思。
至於帶著鎮嶽尚方劍也是為了震懾宵小,不論如何那也曾是劉徹的佩劍。
“喏。”
八千萬銅錢光裝車裝箱都花了一個時辰,然後四十輛牛車馬車就這麼出發了。
張遠騎著馬走在最前面,身邊兩名新安侯府的家將騎著馬跟著,一人舉著大漢軍旗,一人舉著張遠新安侯的旗號。
至於鎮嶽尚方劍則被張遠拿在手中。
車隊因為裝載的都是金屬,上林苑也沒有什麼車同軌啥的,這一路走的尤為艱難。
剛出發沒半個時辰,已經看不到新安侯府了,藍田山也只剩下了個山尖尖。
老趙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
兩隊騎兵從車隊的兩側圍了上來,大約有兩百騎,人人都戴著面紗。
來這麼快,說明一直就跟在後面,等到遠離了新安侯府這才出來。
深深地車轍讓車上運送的東西沒有隱瞞的可能性。
這麼重的貨物除了金屬就是石頭,大家也沒什麼傻子,運四十車石頭是有毛病麼。
“王朗,揚旗!”
王朗是張遠的家將,那面軍旗就握在他的手上。
張遠也順勢把腰間的鎮嶽尚方劍給舉了起來。
至於新安侯的旗幟對這些正規軍壓根就沒有威懾力。
“諸位,本侯乃是大漢新安侯,手中乃是天子賞賜的鎮嶽尚方劍,此劍在此代表陛下親臨。
這面旗幟上面染的全都是匈奴的血液,是本侯在陰山搏命贏來的!
諸位行事之前可要想好了,是要與大漢作對嗎?”
不得不說,張遠的話還是很有威懾力的,攔在前面的兩支騎兵交流了一會兒,然後迅速向兩邊撤去。
錢就算全都搶到了,分給他們這些人頭上,每個人分不了多少。
可幹了之後那就真的是掉腦袋的事情,兩百人出營瞞不過所有人的,只要劉徹想查肯定能查到。
劉徹肯定是樂於看到張遠被打劫,可是不想看到拿著鎮嶽尚方劍還有大漢軍旗的張遠被搶。
“侯爺,您這一招還真管用。”
剛剛緊張無比的老趙瞬間就輕鬆了。
“是好用但是不能一直用,明日你拿著鎮嶽尚方劍還有軍旗將黃金運到長安來。
往後就真的把這兩樣物件放到家中供著不能再輕易挪用了。”
張遠這不是私心,往後有人那這件事情參奏他,他也有理由可以解釋。
“小人明白,扯虎皮當大旗的事情做一次兩次還好,做多了老虎是會生氣的。”
老趙一臉我懂得表情看著張遠。
這老傢伙的政治覺悟也越來越高了,都快成精了。
趕著天黑之前,一隊人馬總算是趕到了長安城。尺度文學
張遠帶著大家把東西全部運往了自己在長安城的侯府。